矿工中,这次没来的二十四人,‘砰砰’摔死十个。 余下十四个被监工检查过后,带走了八个。 北二区的李三水就是其中之一。 陈季川看的清楚,这李三水疲累不堪,斑白的头发也脱落一大块,看上去有些滑稽。钱来让他吐出舌头来,舌头上也有水泡,看上去是口腔溃疡的症状。 “脱发。” “口腔溃疡。” 陈季川看到李三水的症状,更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测:“辐射!” …… 回到岩洞。 陈少河有些害怕:“听李铭讲,他爹七八天前就恶心、干呕,然后流鼻血,这两天才开始掉头发,整个人也提不起劲。” “没事的。” “李老爹年纪大了,扛不住累而已。” 陈季川知道陈少河在想什么,出声安慰。 自己却强打起精神,继续奋力碎矿,寻找灵矿。 陈少河看到。 默不作声。 也跟着干。 但他心里知道,只怕用不了几天,他也会跟李三水一样,脱发、舌头起泡,然后—— …… 转眼又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 越来越多的矿工出现各种症状—— 包括却不仅限于流鼻血、脱发、口腔溃疡,还有的皮肤溃烂、咳嗽咳血。 有的甚至全身发热,烧成一摊灰;也有的浑身发冷,成了一坨冰。 恐慌蔓延。 有人难以忍受,私自逃奔,被黑甲堵住,吊死在崖壁上。 有人自暴自弃,从岩洞一跃而下,就此解脱。 更多的还是病重,失足跌落,又或是被监工带走,不知去往何方。 陈季川不想着逃走。 不想摔死。 也不想被带走。 于是更加卖力,显得有些癫狂。 陈少河流鼻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知晓时日无多,整日里跟四哥聊天打趣,回忆以前憧憬往后。 干活也更卖力,只想着临死前能帮四哥多找几块灵矿。 进入岩洞的第十七天。 陈少河一手捂着鼻子。 他又流鼻血了。 一手握着铁镐,向着一块磨盘大小的厌铁矿重重敲下—— 锵! 矿石碎开,里面滚落出个青色矿石。 只有婴儿拳头大。 坑坑洼洼、麻麻赖赖。 “灵矿!” 陈少河一愣,紧接着就欣喜若狂,捡起来踉跄几步,就去找陈季川:“四哥,我找到一块!” 陈季川抬头一看。 一眼就看到陈少河手上,比冯墨当初给他们看的那块小上一圈的靛青色矿石,也喜上眉梢。 这可是他们找到的第一块灵矿。 有了开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