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不到人了,我以为又掉海里了。” “来我家了哈哈哈。”邓爷爷笑了几声,“肯定是被小铃铛的铃铛声给叫过来了。” “也是,小铃铛一跑,村子里都能听到哈哈哈哈。”老陈叔收了笑意,“没想到你带他出海,我看他细皮嫩肉的干不了这力气活,你看看那手上胳膊上都是被划出来的疤。” 邓爷爷摇头,“看着没劲,可一点不娇气,不怕疼不怕苦,昨天去收水稻,动作可利索了!” “你也是心大,打算留这个傻子多久?”老陈叔说,“这么久了,这人怎么也不想家?这么听话地留在你这儿,那之前怎么没在别人家。” 邓爷爷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明我家好呗!” 老陈叔看着小铃铛一直黏着那个傻子,“别是给人讹上了,你看那脑袋那脖子,受伤了没人管,随便一扔让你给捡了。” “多一嘴饭的事!来了就是缘分,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讹的,他想回家了自然就走了,我就管口吃喝。” “我就是觉得他怎么不去别人家非来你家,这事怪吗。”老陈叔说,“不过也挺好,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自己出海了,现在有个帮手也不错!能干活能听懂话,管口饭也是应该的!” 老陈叔嗓门很大,祁砚清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了他们的话,他低头看着船身不断划开的水痕,目光呆滞。 “小鸟你怎么不玩了?”小铃铛双手撑着线,在和祁砚清玩翻花绳。 祁砚清摇头,继续从她手里翻绳子,目光呆滞迟缓,盯着绳子发呆。 第68章 “小鸟不见了!” 祁砚清每天发呆的时间很长,从不主动跟人交流,很多时候没有存在感。 他总在看大海,看天空,看远方,看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看月亮挂在头顶。 祁砚清低头看自己手掌,上面有很多伤口,但最明显的是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两道已经愈合的凸起的疤痕。 但是摸上去很疼。 他用力按着手腕,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 老陈叔和邓爷爷在收网了,祁砚清过去帮忙。 邓爷爷:“熬了一晚上今天怎么都得回了,赶上大暴雨可就麻烦了!” 老陈叔点头:“这两天就是不安稳,昨天晚上收成不错。” “爷爷,会下雨吗?今天看着好晴哇!”小铃铛问。 “会呀,这鱼鳞天,不雨风也癫,爷爷可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祁砚清听了这话也看过去,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从一排排云中透过来,云层边缘在发光。 邓爷爷眺望着远方的天空,“早上起来的时候云还是薄的,现在厚了不少,憋着大雨!” 祁砚清去帮忙拉网,三个人在做善后工作。 渔网拉到一半的时候,天空就暗了下来,云层厚重压得很低,就在他们头顶翻滚着。 有雨滴落在祁砚清鼻尖,越来越多的细雨落下,像是漫天的针飞落。 还伴着冷风,吹得海浪晃荡,船身摇晃不止。 “小铃铛回船舱去!”邓爷爷喊了一声。 没几分钟就大雨瓢泼,整桶整桶地往下浇似的,邓爷爷去船头掌舵返航。 祁砚清跟着老陈叔冒着雨把鱼存进水箱里,收拾完甲板上的残局。 两人早就湿透了,被风一吹直哆嗦。 老陈叔说:“还是晚了一步,这天真是说变就变!回去还要挺久……走啊,你干什么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