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到。 每次就是一句话,“叫不叫陆哥,小楚星。” 祁砚清硬是在队首跑了一个礼拜! 所有人都能分清他和祁楚星,只有陆以朝分不清。 到周五放假的时候,祁砚清有时候会跟着回去一下,偶尔跟楚星一起写作业。 因为那个时候,陆以朝总去找楚星写作业。 三个高中大男孩儿,聊天打游戏,陆以朝有时候通宵直接就住在祁家了。 那天正好白繁跟着应酬,喝多了,凌晨两三点在卫生间吐。 祁砚清睡得轻,又因为陆以朝在,他睡意不浓。 听到声音就给白繁倒了杯蜂蜜水,放在他手边。 “喝不了就别喝,折腾自己干什么。” 白繁醉得厉害,眼前都是光圈什么都看不清,笑着接过蜂蜜水,“谢谢我宝,楚星早点休息啊。” 祁砚清没当回事,从小被认错的时候多了去了。 到第二天白繁好点了,特意给三个孩子做了丰盛的午饭,“昨天真是喝太多了,我吵到你们了吧?” 祁楚星立马说:“爸你以后少喝点酒啊,最近天天听你说喝多了,多伤身啊。” “好,听你的,谢谢宝贝昨天的蜂蜜水,喝下去舒服多了。” 祁楚星啃着鸡翅,“呵呵呵,你可给别我戴高帽,我不知道什么蜂蜜水。” 这句话说完,饭桌上就有点尬住了。 陆以朝看向祁砚清笑着说了句:“祁砚清给叔叔冲的蜂蜜水吧。” 祁砚清一言不发,就只是吃饭。 白繁那个想法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他以为砚清跟他不亲,不会关心他。 “砚清,对不起啊,爸爸应该谢谢你,吃这个鸡翅。” 吃完饭祁砚清起身往房间走,陆以朝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的衣领。 祁砚清余光扫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 “楚星一睡着就跟小猪崽儿似的,他醒不过来。半夜冲蜂蜜水还不留名的,当然是你。”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进房间了。 在别人都能分清他和祁楚星的时候,陆以朝总是喊错名字。又在所有人都分不清的时候,唯独他能分清。 ——很讨厌他。 “哥你在想什么啊?”祁楚星晃着他的胳膊,“叫你好几声了怎么都听不到。” 祁砚清回神,笑了下,“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 “那快回去吧!陆哥你照顾好我哥啊。”楚星冲两人挥手。 陆以朝看祁砚清脸色确实不好,从上来就有心事的样子。 但最终两人也没有回家,在车上祁砚清说他想去吹风。 他倚靠在栏杆边上,从黄昏看到晚上,一动不动,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看着河对面的店铺一间间亮起灯。 身边的行人渐渐少了,偶尔有几对情侣亲热。 他其实也没什么想的,就是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就是觉得脑子太乱了。 他知道陆以朝不会认错人。 白繁的话不该影响到他才对。 可陆以朝虽然不会认错人,却在心上放着一个人。 他甚至不会乱来,不会在有婚姻的时候,去跟心上人表达自己的情意。 祁砚清看着不远处河面上映着的月亮,被风吹着,边缘一晃一晃的快要被吹破了。 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在祁家表现的挺有底气的,他有陆以朝。 也是没想到,早被人看穿了。 砰的一声闷响,把祁砚清吓一颤,然后就看夜空撒开一捧银白色的烟花,像漫天星星坠落下来。 “吓到了?” 祁砚清诧异地转头,看到站在他旁边的陆以朝。 陆以朝笑,“走神这么严重?不知道我跟你站了一下午。” 祁砚清想说什么,被接二连三的烟花声打断。 陆以朝捂住他的耳朵,手很凉,贴在他耳朵上都没有温度。 祁砚清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陆以朝的外套,这人就穿着毛衣在河边站了一下午? 他转身,陆以朝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两人面对面站着,头顶是不停炸开的烟花,各种颜色的星星点亮了夜空。 “陆以朝,我是不是没有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