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贴过去,声音发闷,“那给清神提前加深标记?” …… 洗过澡后已经快过零点了,祁砚清没精力了,穿着浴袍靠在陆以朝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卧室里有浓郁的红玫瑰香味,很香。 陆以朝侧过身正要关祁砚清这边的灯,然后就看到祁砚清放在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 有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的。 【砚清,谢谢你帮叔叔租的房子,叔叔出狱后真是没什么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陆以朝呼吸猛地一滞,大脑嗡得一声停止运行,全世界都只剩一片白茫茫,心脏被钝器刺穿,血肉模糊。 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呛咳不止。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安睡的人,刚才还软着嗓子叫他的名字,现在只觉得这是一把刀。 他解锁了祁砚清的手机,看这个人的聊天记录。 陌生号码:砚清,叔叔出狱了,你和以朝感情还好吗?方便收留叔叔吗? 祁砚清:我帮你租房子吧。我和陆以朝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陆以朝坐起来的时间有点长,被子掀开一半,祁砚清有点冷,拱散了浴袍,下意识往陆以朝身上贴去。 陆以朝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恨不得想当场掐死他。 叫叔叔,又是刚出狱,除了陆尧没有别人。 陆尧当初跟祁砚清联手,把他的股份蚕食干净,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病危不救! 祁砚清,你怎么还敢跟他联系! 睡着的祁砚清比平时更漂亮,可就是这么漂亮的人,心狠得不像个人。 “冷……”祁砚清皱眉,往陆以朝身上靠,伸手要去环抱陆以朝的腰腹。 陆以朝把他的胳膊推开,余光瞥到了他的肚子,借着灯光能看到胃上青了一大块,腰侧也是,他皮肤白,伤痕看起来格外严重。 不是新伤,淤青边缘泛着淡黄。 这几天胃不舒服就是因为这里的伤?在国外被那几个人踹的。 陆以朝手指贴住他胃部的青紫,用了力气去按,看他不舒服地皱眉。 祁砚清,你怎么敢……第二次做这种事! “……呃。”祁砚清有点想醒过来,脸色苍白,睫毛一直在颤,身子缩起来。 祁砚清,原来你说的不改,是真的不改。 陆以朝越用力,祁砚清就越是去贴他,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像找温存的小动物,要贴近自己认为安全的人。 陆以朝呼吸不稳,猛地收手躺在床上! 他转头看向脸色的苍白的祁砚清,看了很久,眼睛都睁得干涩生疼。 祁砚清……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第二天祁砚清早早醒过来,有点不舒服,坐在床边缓神。 他摸着胃,明明已经不疼了的,今天怎么回事。 他起身去接了杯温水,又把药吃了。 抽屉关上的那刻,陆以朝醒了,看向床边的人,目光阴冷至极。 他挪过去,就躺着从背后抱着祁砚清,手放在他肚腹处,“清清,又吃药。” 祁砚清有些意外,他们早上很少会这么黏黏糊糊。 他不在意地说:“不是你不想要我生的小东西吗,我得听话啊,陆总。” 陆以朝把脸埋在他腰间,嗓子眼里发出一点咕哝声,听不清是说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祁砚清点开手机看,又很快熄灭屏幕。 “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你没工作吗还不起,在家别欺负我的猫。” 陆以朝喉结滚动着,“我也有工作要出门。” 祁砚清看他没有放手的意思,有点享受这种腻歪,转头笑着看他,“陆总,放开我吧。” 抱得有点紧,勒到他的淤青了,不过也没关系,能抱几次呢。 陆以朝坐起来,还是从背后抱着他,像在撒娇,沉沉的声音有点哑,温热的唇轻轻贴着他的腺体。 他说:“清清,我爱你。” 祁砚清手里的杯子差点脱手滑到地上,什、什么?陆以朝刚才说什么?! 这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