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再次放下,挥在那些嬷嬷丫鬟上。 一鞭接着一鞭,没有丝毫的留情,力气之大,那衣服都裂开,露出沁血的鞭痕。 孟母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浑身的血液如同被冻住,手脚发凉。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 在孟母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是个温和的人,即便与人发生争执,生气,都从未动用过他的鞭子。 而如今。 他面无表情,如同冷血的恶魔,浑身的暴戾之气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眼神里,她似乎已经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一丝的孺慕之情。 瞬间,孟母如坠冰窖。 眼看着那些嬷嬷,丫鬟顶着血淋淋的身体,爬到她面前求饶,孟母终于回了神。 够了,难道你要打死她们不成?她厉呵。 你到底是要打死她们,还是要打死我! 孟母将嬷嬷,丫鬟拦在身后,她并不是维护她们,而是在看孟向北的态度,她在赌,赌孟向北不会打她。 她的赌当然成功了。 在她往前站的时候,孟向北缓缓将鞭子收了回来,只是眉眼依旧含着暴戾和冷意。 孟母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她提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来,孟向北率先开口:以后我不会回侯府,你们也不要来这里了。 孟母瞳孔骤然放大,声音不自觉地尖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与侯府,与我这个母亲断绝关系不成? 孟向北看向她,郑重道:是。若您无法接受阿清父子,我只能离开。 孟母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几乎要喘不过来:看看,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哥儿,要与我断绝母子关系。 孟向北,我问你,你当真能舍得侯府的荣华富贵,当真要弃我这个母亲于不顾吗? 孟向北身上的暴戾已经渐渐压了下来,语气淡然,并没有多少温度:儿子只是给母亲一个选择。 好,很好,那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要我接受这对父子进门,除非我死了,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本事,你滚出侯府,滚出京城。孟母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在她这里,从知道乔清隽父子开始,从来只有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让孟向北与他们断了关系,如今,即便孟向北这般威胁,她依旧不会改变想法。 孟向北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想法,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他缓缓跪了下来,朝孟母磕头:既如此,儿子只能离开,以后,儿子不能侍奉母亲跟前,望母亲珍重。 孟母眼睁睁看着他磕头又说出这番绝情的话,当即胸口就喘不过气。 她望着孟向北转身的背影大声吼道:我生你,养你二十来载,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母亲的吗? 孟向北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淡淡,却清晰地传到了孟母的耳朵里。 我本不就是伴随着爱而生下来的,我的出生,是您算计来的,我的存在,是您为了挽留父亲留在你身边的工具。从小到大,您从未问过我喜欢什么,不喜什么,您只是逼着我优秀,逼着我按照您的想法长大,长成你希望的模样。 其实,不瞒您说,我曾经很羡慕孟向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有一个知他,懂他,了解他的爹爹。 而你,从来只顾着你的感受,没在乎过我的想法。您在为我做任何事之前,可曾问过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孟向北的胸口沉闷,难受,他代入了原主的情绪。 原主,是在母亲的半压迫下长大了。 他的存在只是母亲为了争宠的筹码,他母亲对他的好,从来只是她以为。 他被迫接受着,却也身心俱疲。 孟母身形晃了晃,几乎要倒下。 最后,孟母和一群嬷嬷,丫鬟离开了。 在她们离开后,孟向北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带着乔清隽和安哥儿回屋,检查两人的身体。 安哥儿的身体倒是没什么,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幸好那些人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孩子下手。 只是乔清隽的伤却很多。 孟向北缓缓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两只胳膊,原本该是白皙的肌肤,染上了青紫,一看就知道当时那些人掐得有多严重。 视线落在那一道道痕迹上,孟向北的暴戾差点压制不住。 乔清隽缓缓握住了他的手:相公,没事的,不要难过。很快就好。 瞧着乔清隽一副忧心他难过的模样,孟向北缓缓叹了口气。 我给你擦药吧。 他拿起药酒,仔细给乔清隽擦着。 乔清隽的伤不止在胳膊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