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久久没有移开。 哥儿长得好看,乔清隽也不差,他的美,不是清秀,不是妖艳,而是纯粹,干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睫羽纤长如蝶翼,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天使。 天使的外表,智力不全的他,心性也如同稚子,一双略圆的桃花眸,干净如一汪泉水。 这样的人,该被宠得无忧无虑的,不该被那样糟蹋。 老御医给两人安排了一间客房,安哥儿身子小小的,躺在床上,小脸还是红的,他似乎和还是不舒服,嘴里有时会难受得发出呜咽的声音,可眼睛却没有睁开。 乔清隽握着他的小手,一直守着,一刻都没有离开。 孟向北将乔清隽抱住:阿清,放心,安哥儿会没事的。 乔清隽红着眼看他,呆呆的没有回过神,似乎没想到孟向北会安慰他。 真的吗?他问。 真的,他爹爹这么爱他,他一定会没事的。至于他,他目前还是那个想抛弃他们父子的渣男,没有资格说爱安哥儿。 乔清隽似乎想起什么,神色有些不安,嗫嚅道:我找不到大夫才找相公,以后不会了,相公,你去睡觉,我陪安哥儿。 京城这个地方,对乔清隽来说,人生地不熟,他智力不全,又带着孩子,惶恐不安,唯一的依靠是孟向北。可孟向北不愿被他纠缠,甚至明说,别有事没事就找他。 敏感的乔清隽后来慢慢就不敢找他了,生怕他生气。 这次,安哥儿的情况吓到他,才半夜三更找上侯府。 孟向北心口闷闷的,将乔清隽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感觉怀里少年的温暖和柔软。 阿清,我是安哥儿的父亲,安哥儿如今生病了,我自然也要照顾他的。以后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也要告诉我,我是你的相公,合该护着你们,不对,以后我们要住一起,这样你们的情况,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乔清隽晕乎乎被抱着,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被相公抱过了,相公的抱抱真的好暖好暖,他想一直抱下来,相公说的话,也好好听,他说会和自己和安哥儿住在一起,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他想,肯定是之前他做错了事,所以相公离家出走了,现在,相公原谅他了,又回来了。 乔清隽仰头看孟向北:以后相公还会离开吗? 孟向北轻抚他的发,保证:不会。 乔清隽眼睛一亮,如同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星辰般:那,相公可不可以答应阿清一件事。 什么事? 心如稚子的乔清隽,说话并不像他人那样委婉,直白而炽热,仿佛能将人的心也烫化般。 相公的抱抱好温暖,好温暖,等安哥儿醒了,好了,相公可不可以也抱抱安哥儿。 孟向北喉头一哽,露出一抹笑:好啊,都答应你。 得到承诺,乔清隽比刚刚更开心了,弯起的眉眼如月牙般。 乔清隽的手轻柔摸着安哥儿的脸颊,感受着上面的温度,轻声道:安哥儿,要快点好起来哦。大概是父子间的心灵感应,安哥儿那只被乔清隽握在掌心里的手动了动,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握得很紧很紧,脸上痛苦难受的表情也少了几分,缓缓平静下来。 相公你看,安哥儿答应我了,他会好起来,会好起来。乔清隽高兴得反复强调,将那一大一小握在一起的手给孟向北看。 孟向北怔了下,缓缓伸出手,大掌将父子两人的手包裹住。 乔清隽的手一动不动的,他能感觉到来自大掌上传来的温暖,今晚的相公好温柔,他喜欢这样的相公。 孟向北本想让乔清隽睡会,可他不愿意,一定要看到安哥儿平安无事。 孟向北也陪他一起等。 阿清,要不你给我讲讲安哥儿的事吧。 提到安哥儿,乔清隽蔫蔫的模样精神了许久,连眼睛里也放了光。 安哥儿最近会说话了,他会叫我爹爹了,可不会教父亲,我都有在教他的,等他好起来,再教教他,他肯定能喊你父亲。 孟向北垂眸,目光复杂,心底的愧疚蔓延开来,原来安哥儿已经会说话了,他居然都不知道。 安哥儿还会走路,可是他有点笨,走两步就摔。 我没有照顾好安哥儿,他瘦了,还生病了。 一周岁的孩子,看上去却像是□□个月大而已,脸上也没有多少肉, 孟向北克制着要将安哥儿抱进怀里的冲动。 阿清,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安哥儿,他会好起来,我们一家三口也会过得很好的。 乔清隽仰头,眼巴巴又有些茫然地看他:那相公会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就算以后阿清要赶我走,我都不走。 乔清隽忙摆摆手:不赶,不赶,要永远和相公在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