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酸痛吗?我帮你按按。孟向北微微叹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一个二十岁的好好的少年,年纪轻轻的就整出了老寒腿。 不,不用了,我不酸的。孟向北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林知白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去推开孟向北的手,却被后者死死按住了。 林知白没办法抽出手,只能小声道: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快点睡觉吧!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孟大哥替他按摩呢。 小白。孟向北嗓音依旧温润,语气却略重了些,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回答我,到底酸还是不酸? 林知白咬着唇,头低低的埋在孟向北的胸膛处,似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挤出两个字,酸的。 酸的,怎么会不酸。 林知白也不记得这腿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是那一年冬天,孟大哥想吃肉所以下河去捞鱼,还是那一次下雨了,准备去给孟大哥送伞时,摔了一跤留下来的老毛病,抑或是 林知白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一遇到下雨天就开始酸痛,所以,他最讨厌下雨天。 帮你按着,会不会好一些。孟向北问。 会的。林知白拉回思绪,声音低低地回答。 那我帮你按会,你先睡觉。 林知白唇瓣动了动,想拒绝,又知晓孟向北的性格,话到嘴边又换了句,一会就好,一会你也要睡。 好。 孟向北一手揽着少年,一手按着他的脚。 大概是力度刚刚好,也大概是怀抱太温暖,没一会,少年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孟向北又按了好一会才停下,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在想,林知白的身体真是千疮百孔,得早点治啊。 然而睡到半夜,孟向北醒了,觉得怀里就跟抱着个火炉一样,孟向北的心咯噔一下,点了蜡烛一看。 林知白浑身滚烫,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叫不醒,似乎是陷入了梦魇,苍白的唇瓣一直低喃着孟大哥三个字。 林知白又发烧了。 孟向北急啊,幸好剩下的退钱药片还有剩,孟向北嘴对嘴,艰难地给他喂了下去,又打了水,烧成温的,给林知白一遍又一遍擦拭身体。 等到林知白的烧终于慢慢退下来,已经过了大半宿,孟向北倒了水,眉宇间有些精疲力尽。 距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孟向北上了床,赶紧补眠,只是在闭上眼睛前,薄唇在林知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你啊,折腾死我了。 翌日,醒来的林知白对于昨晚二次发烧的事情,迷迷糊糊地,想问孟向北,又不敢问。 他没问,孟向北也没说。 这几天,孟向北强制他在家里休息,不让他去上工。 孟向北自己也没去,早上去了山上,中午回来吃了饭,又去了山上,不过每次回来都有收获。 野鸡,兔子,鸡蛋,鱼等都有。 林知白一直都知道孟向北不去上工,而是偶尔去山上找猎物,可从来没见他带过东西回来。 林知白只以为孟向北打猎的技术不行,也没有多问,怕孟向北会伤心,他只能多干些活,赚多点工分,才能分到更多粮食。 事实上,孟向北还是有那么点技术的,但偶尔打到的东西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不然怎么可能把自己养得高高俊俊的,那皮肤也白,跟城里人似的。 孟向北把野鸡杀了,让林知白去熬鸡汤。 林知白提着鸡,皱着清秀的小脸,支支吾吾的,你这样,会不会被抓啊。他怯怯地开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忧虑。 不过孟向北还没回他,林知白又叨叨了句,如果有人知道了,就说是我抓的。 孟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小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呆呢。 林知白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提着洗扒干净的鸡,有些懵。 放心吧,我每次回来都很小心,没有人看到,再说了,就算真有人看到,有人来抓,我还能让你去顶罪?我是你男人,是要护着你的。 林知白愣住了,如果一个死机了的机器人,当即卡在了原地。 我是你的男人!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林知白的耳边萦绕。 心里仿佛被灌了蜜糖般,甜滋滋的,将一直以来的苦涩融合了些,没有那么苦了。 快去吧。傻愣着干什么。孟向北屈指敲了敲少年的额头。 哦,好。林知白提着鸡飞快进了灶房。 灶房里,他将鸡放下,伸手揉了揉耳朵,有些烫,他目光依旧有些呆呆的,唇角却晕开了一抹笑。 孟向北抓了野鸡,是留给林知白补身体的。 其余的猎物,在留下了一些后,就放在竹篓里,在跟林知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