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善良,施之于人很浪费,所以只有当真的遇到了,始能体味其稀有和珍贵。 “你刚刚说的没错。”秦巷北回过身,摸了摸鼻子,忽然对麦心道。 “什么?”麦心有些不明所以。 “她好像并不开心。”他道。 “嗯?” “所以我确实不该签约你们。因为我不能止步做一个小小的up主或独立歌手。” 秦巷北再次看向门外黑夜。黑眸中,有烈焰燃起。 “你在说——诶?”咂着他这句话,麦心的目光逐渐由讶然变为惊恐:“???” 啊?骚年你什么意思?! - 一路人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到家了也没有。 简栀淡淡地对他说了晚安,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安。” 靳齐如以往一般回复了她。 他看着她垂首,关门,没有再给他一个目光。 靳齐没有开灯,他站在一片阴暗里。 苍白色的月光透过楼梯转角的大落地玻璃窗,在他身上洒下一层白霜。 靳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茫然吗?他从不茫然。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脏自然还是按着规律在跳动,一如往常。 但他却感觉里面好像空荡荡的。 像一面鼓,起初完整,饱满,响亮,但是不小心破了皮,于是完满不见了,甚至捶打的声音也变得空空括括的。 极为陌生的感受。 简栀一向都在家,哪怕有事外出,回来也从未超过12点。 比如上次。 而这次,12点之后,她依旧没有出现。甚至他的手机上,也没有收到她的一条说明信息。 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口头协议了吗?靳齐如此想。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似乎也没了再去打扰她的自由。 只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连着两个,都没有被接通。 这样的深夜,她怀着身孕,失联。 靳齐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但也就是这时,他突然发现,他没有任何她身边人的联系方式。 往常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她主动伸过来触角。 她甚至记得他办公室是否换过职员。 这一瞬间,靳齐突然体会到了那晚在他的办公室,简栀提出离婚时,那些话语中隐藏的疼痛。 他甚至感觉自己空荡的胸口里,也伸出一丝这样的疼痛来。 痛感很钝,却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 靳齐打了司机王伯的电话。 他第一次听说了林荫花墅这个名字,他驱车前往,在第三幢楼的门口,看到了“小钱钱工作室”这样的招牌。 招牌的字体花哨,上面缀着的肥懒小猫,比家里那只要更可爱一些。 招牌下,透过昏暗的玻璃门,靳齐看到办公室深处的光亮,光亮里有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终于放下。 他看着她,半晌,才终于又拨通她的电话。 月亮稍稍偏离原地时,靳齐的脚忽然动了。 他没有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简栀的房间门口。 按下把手,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因为已经在黑夜里待得够久,不需要开灯,他就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娇俏的小人。 她应该是累了,睡得很熟,呼吸绵长。 靳齐鬼使神差地走近,盯着她莹□□致的脸庞,看了很久。 很奇怪的感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