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心头一松,走过去整个将她抱进怀里,“就因为朕回来晚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重重的点头,“嗯,想陛下了。” 祁衍抱她走进床帐,一路吻她,“朕也想你。” 夜色静谧,情愫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连日的克制溃不成军,他的唇一路滚落,直至碰到湿流。 他抬头,眼睛熏红潋滟,哑声浪笑,“棠棠也想,是么?” 连棠咬唇“嗯”了一声,“陛下其实没必要憋着,三婶说,动作轻点没关系的呀。” 语音里外都在怪他太过谨慎小心,祁衍沙着嗓子闷笑,声音魅惑,“可是朕一进去,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把棠棠钉进床里。” 她太迷人,他怕自己沉迷其中,伤者腹中胎儿,故而一直忍着。 连棠想到他往日的勇猛,气血上涌,身下的被褥洇湿一大片。 祁衍埋颈,室内传来清亮的水声。 朦胧中,听到娇滴滴的女音,“陛下,你转个身子。” “好。”男人哑声。 一首一尾,首尾相接,他们用最亲昵的方式,抚慰对方,闺中的乐趣,令人沉溺到想就此沦陷,永不超生。 仿佛默契的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直到晨曦微亮,还没吃够。 想把对方揉烂,刻进骨血,这样就不必挂牵,不会分离。 明黄色的被褥湿露露的,皱成一团,祁衍抱着连棠去浴殿,两张腥甜的唇还贴在一起,撕咬,含吮,他们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需要彼此,难舍难分。 “棠棠,朕舍不得。”齿间溢出的深情直接渡进她的口中,“真的舍不得。” 一滴泪液滴在她的鼻尖,滑到嘴里,在唇瓣间洇开,又苦又涩。 她又岂会舍得,可是有些事宿命般,他不得不做,她只能默默咽下他的苦泪,选择成全。 成全他的大义,却不成全他“直面生死”,他必须要战胜生死,“我等你,平安回来。” 祁衍将她软如蒲柳的身子放进温汤中,濡湿的睫毛对上她坚毅的眼睛,点头,“为了你和孩子,朕会活着回来。” 薄茧的大手一点一点摩挲她的肌肤,恋恋不舍,“朕走后,常福会留下辅佐你,后宫的人和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可以安心,至于前朝,翰林院是朕的心腹,也服你,有事召他们进宫即可,明年的春闱,又会进一大批学子,他们都曾受惠于你,你可以好好利用,朕还留了一支王师驻守京中,虎符你拿着,遇事随意调遣...” “陛下!”连棠突然打断他念经似的嘱咐,恼道:“再说下去是不是就到,你写了圣旨,让我肚子里的孩儿一出生就登基?” 祁衍手下一颤,仿佛被揭穿了深掩的心思。 * 当日,连棠被召回忠毅侯府,礼部加急完成了祭祖的仪式,明日即可举行封后大典。 连棠知道祁衍留下的日子不多了,她不想耽搁一天和他分开,建议,“等你回来再封后好不好?” 祁衍拒绝,语气不容置疑,“棠棠,朕只有看着你封后才能放心离去。” 可是,她不想让他放心,她想让他挂牵,挂牵到即使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也要努力回来,保护她和孩子。 祁衍亲自护送她到忠毅侯府,马车内温声劝她下车后,掀帘目送她走进侯府大门,漆眸里仿佛染了重墨,紧锁着她小小的身影,可是却在她回头的时候,迅速放下车帘,隐进黑暗。 连棠回去的时候,侯府已经涌满了人,按照祖制,册后的前一天,宫中派专使在准皇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