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是淡粉色的,上面的花草绣样栩栩如生,颜色很好,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连棠不禁暗叹,那位即将收到砚台的郎子真是好福气。 见连棠收下帕子,唐芙才带着婢女离开四宝斋,连棠则继续在柜台后看账单。 半晌之后,不知为何外面越来越嘈杂,影响的连棠对账都分神。 突然,今日在店外迎客的小二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冲连棠大喊,“东家,您看窗外。” 沉露也听到动静,扔下扫灰的鸡毛掸子,跟连棠一起朝窗外望去。 只见,对面的状元楼门外,一个紫衣男子正在纠缠一个女子,那男子身高体壮,看他扎实的后盘,应该是个行伍之人,而那女子,竟是唐芙,她手里还抱着刚买的那块砚台。 唐芙本就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经不住男子的纠缠,拉扯了两三下,就被男子拎小鸡似的抱了起来。 连棠看不下去,转身朝外走,走到门槛处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杨掌柜拦住。 他冲连棠使了个眼色,“东家,这事咱们不能管,那人来头不小,后面跟了很多人。” 沉露也抱住连棠的胳膊,“小姐,咱们店里才几个人,都去也打不过他们啊。” 说着把她拉回来,杨掌柜趁机栓上门。 连棠无奈,回到窗下。 这时,被扛在肩上的唐芙突然一口咬住男子的脖颈,死都不放开。 紫衣男子痛的大喊一声,使蛮力猛然将唐芙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唐芙身子落地,手里的砚台摔出好远。 此时,状元楼里的人听到动静,陆陆续续走下来不少人,群起指责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却恍若未闻,他捂着脖子,目眦欲裂,“臊娘们,敢咬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来人!”他暴喝。 两队手持钢刀的武人小跑着过来,绕着紫衣男子和唐芙围成一个大圈,把闲杂人等搁在外面。 紫衣男子淫.笑着走到唐芙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一把扯住她的衣服。 唐芙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就地尝尝老子的厉害。”紫衣男子脸上突然变了色,如恶魔般一把撕裂了唐芙的衣襟。 所有人都傻了。 连棠身子开始发抖,她只听说过江左军士在江南横行,兴致来了,随便在路上抓过一个女子,当街宣淫,没想到这种事还能在京城发生。 唐芙惊恐连连,哭喊不似人声。 状元楼的年轻人一身热血,那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赤手空拳和武夫们对决,他们那是对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揍的鼻青脸肿。 越来越多的人下来,更多的人想进去救人,武夫们开始亮刀。 连棠这会看清楚了形势,这群人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强抢民女,还想要激怒这些明年即将要参加春闱的人。 再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唐芙,这群学子还会因为聚众打架而被抓进大狱。 连棠虽不知紫衣男子具体目的,毫无疑问,矛头指向的是祁衍的新政。 不能把事情闹大。 思及此,她抬腿就往外走,杨掌柜下意识伸出胳膊拦她,连棠目光如炬看着他,杨掌柜最终低头,放下胳膊。 两个侍卫护着连棠朝外走。 外面已经开始混战成一片,紫衣男子也越来越兴奋,一把褪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