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起头颅满脸不屑的瞧着斜对面下铺正在开开心心整理床铺的女子,凉凉道,“第一次出火车吧,知道上海在哪里吗?”还自带床单,真是土包子一个。 火车上要啥没有。 顾娇娇无语的抬头看了没事找事的李琴兰一眼,“你好厉害啊,连上海在哪里都知道。”不过,她顿了顿,“你那副赝品卖出去了没?” 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你不要太嚣张。”李琴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跳了起来,挺直了腰板要跟顾娇娇大战三百回合。 显然她忘了上铺的空间有限,根本不能坐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头上的车顶上。 哎呦,疼死姑奶奶了。李琴兰抱着头趴在床铺上,半天不敢动弹。 顾娇娇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报应,让你再找茬。 上铺的李琴兰真是又气又疼。说起那副画,她后来找了好几个人问,那些人都说她宝贝的跟啥似的那副画竟然是赝品。 恼怒之下她立刻撕了那副《最后的晚餐》,你个假冒的玩意儿,见鬼去吧。 可是假画她能撕了,男人她敢扔了吗?不敢,她还要靠着他过日子。即便晓得马光宽哄骗了她,也不敢跟以前年轻时一样闹个天翻地覆。 李琴兰缓了半天,才从枕头上抬起头。她斜昵着下铺的顾娇娇,不禁陷入恍惚,要是她此刻还这般年轻,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一样,老马是不是就不敢这般对她? 几个人里,她跟随在老马身边的时间最长,本以为男人对她多少有几分真情,谁知道不过如此。竟然那一副不值几个钱的假画糊弄她。 看清了男人的真心,她反而不敢闹了,只想借着男人没有将她弃如敝履之前赶紧再捞几笔。 好不容易借着男人的那点儿微末的歉意,逼着他同意这次来上海出差带着她。谁知道冤家路窄,碰上了这个小蹄子。 真是流年不利。 李琴兰气呼呼的抱着枕头去睡觉了,顾娇娇也得以清静一会儿。 中午时,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开始卖饭。没等她想好吃啥,或者让售货人员再多转两圈,她后边捡漏,同样的盒饭是不是不一样的价钱? 嘿嘿,别看她如今远近闻名的小富婆,厂子也即将开业,但是骨子里的节省依然在。 中国人嘛,勤劳又节俭,美德不能丢。 没等她琢磨出个一二来,却见马光宽来了他们车厢,手中还拿着两份盒饭。 “弟妹啊,还睡的习惯不?一会儿前边的高级软卧空出来了,我补钱咱们挪过去,你觉得如何啊。”他一边把盒饭放到小桌上,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下铺的顾娇娇。 看都没看一眼自己上铺的女人。 顾娇娇微微一笑,“谢谢马大哥了。”这时秦东远也过来了,默默看了自己媳妇一眼,把手中的热水递了过来,嘱咐她小心烫。 上铺的李琴兰看着同行的两个男人都围着顾娇娇一个人转,稍稍下去的火气又立刻涌上来。 凭什么,凭这小蹄子比她年轻,比她好看?老娘二十来岁时也俊着呢。 等二人走后,李琴兰从上铺爬下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下来取走了她的那份餐食。 顾娇娇也坐在下面慢慢吃自己的那份,饭菜说不上好吃,跟她男人做的没法比。 但火车上也不能挑剔那么多。 另外她多少也猜到了几分马光宽一路对她为何如此殷勤,是怕她把她的丑事告诉马大嫂? 哎,所以她该不该说呢?万一人马大嫂知道丈夫在外的所做作为,她干嘛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故意给人家添堵,让人家下不来台? 可是万一马大嫂不知道呢?顾娇娇又觉得不可能。 单从李琴兰和马光宽的熟稔度来看,这俩人有奸情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可能多少年。 沙城就这么大,马大嫂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不知道啊。 “这是给人吃的?我看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