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视亲生儿子为傀儡。 杜渐掳了晋国人质的事根本瞒不过杜太后,太后派人将赤王请进宫,质问他为何突然挑衅晋国,给梁国惹来麻烦。 大概是天道有轮回,最近二年梁国也遭遇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旱灾,官员贪腐,百姓疾苦,国内接连发生起义、□□,为了稳定朝纲尚且自顾不暇,早已没了先前同邻国开战的野心。 杜太后只想维持骄奢淫逸的生活,并不想,甚至是害怕开战。难以避免的,姐弟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近侍薛永乃太后面首,因为得宠新近获封冠军侯,小人得志,自以为是,竟然狐假虎威的挡在太后面前指责杜渐不是。 杜渐冷笑一声,拔出袖中匕首生生斩断了薛永那只指着自己鼻子责骂的右手。 血流了一地,薛永惨叫哀嚎,禁卫军被惊动,蜂拥而至,杜渐扔了匕首,扬长而去,一时无人敢阻。 十二岁的小皇帝正往太后宫中来,半途看到凶神恶煞的舅父,脚下一绊,摔了个趔趄。神色惊恐,瑟缩不已。 到底是舅甥,容貌竟有七八分相像。 杜渐看见他,眼中露出厌恶至极的神情,一扭头,朝另一个方向大步离开。 杜太后追出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得咬牙切齿,指着杜渐的背影咒骂,言辞刻薄无情,饶是如此也没有命令禁卫军将杜渐拦下。 宫人们对此大概也是习以为常,远远缀在杜渐身后,做出追逐的假象,借此逃离杜太后的怒火攻击范围。 杜渐离开皇宫时已是暮色四合,染血的袍角在黑夜中翻转。他骑上骏马,护卫他的侍卫迅速靠拢,将他团团护在中间。 杜渐性情本就乖张,喜怒无常,自从数年前被断手后,忽然开始变得怕死。行走出行都会有大批高手随行护卫。不过以他动辄打杀的性子,这些年来树敌无数,如此大的阵仗随行护卫,也确实有效的替他挡过数次的明枪暗箭。 他正悠哉游哉的往回走,远远望去东城方向浓烟滚滚,他眯了眯眼,恰在此,一人一骑飞奔而来,张口疾呼,“王爷!不好了!有人火烧王府。” 另一人紧随而至,肩上还带着伤,尚未走近便跌下马来,面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却又兴奋道:“她来了!她来了!王爷,快去抓她啊!”这人的面部轮廓与梁人还有很大差别的,脸上刻了字,不难看出是晋人奴隶。 本来百无聊奈的杜渐闻听此言,死气沉沉的眼骤然燃烧起炽热的光,仿佛要将人烧成灰烬,也不多话,一挥马鞭,纵马疾驰而去。 侍卫簇拥而去,杂乱的马蹄中,受伤的晋人奴隶左躲右闪,狼狈不堪。缀在后头的几名侍卫发出哄笑,挥鞭追上。 ** 烈火熊熊中,两辆马车疾驰而去,叶善冲在前头,顾诚断后。 顾诚回头看向披甲执锐的府兵,脑子还是懵的。就在一炷香之前,他的计划还不是这样的,他也搞不懂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呃,不对,准确说,一个时辰前,半天前,或者更早些时候,来的路上,他的计划就一再发生变化。 他也曾领兵打仗,是排兵布阵的将军,不说阳谋阴谋,至少营救人质也是要有计划的,不能说完全之策,至少要谨慎再谨慎。所以当他和叶善紧赶慢赶到达鹰川,心里还在计划着等夜深人静潜入赤王府探查人质的下落,叶善已问了路人赤王府方向,直奔而去。 顾诚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顾诚吓出一身冷汗,等他潜进王府,正好看到叶善在府内横冲直撞,竟然也无人阻拦,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下人们看到她,竟纷纷行礼,口内叫着夫人。 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叶善了,遇到如此诡异之事,竟也毫无所谓。依旧我行我素。顾诚看得心惊胆颤,瞅准机会,伸出一条胳膊,将她一拽,藏进屋后窄巷。 顾诚:“赤王府的人为什么管你叫夫人?” 叶善:“顾夫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