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蔡其那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有理由也有必要和善善解释清楚。他不喜欢误会,误会会让人心里难受。他不希望善善不高兴。 当然,此时此刻单方面陷入爱恋的顾诚,是一千个一万个没意识到自己的自大自恋。一颗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心倒是惶恐的难以终日。他倒是还有自觉,知道自己一直在干蠢事。 ** 叶善将睡未睡之时感到有人挑开毛毡,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屏住呼吸,暗暗握紧拳头,那人却对着自己吹了一口浓烟。 叶善自初次下山被人迷晕过一次后,就长了记性。索性配合装晕。那人也没试她呼吸,大概他也是屏气静候,时间拖不长久,几息间自觉迷烟起效,用床上的被子随便一裹,将她扛在身上就走了。 此人身法极快,轻功了得。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血腥味。穿过岗哨,很快远离了猎场。 过不多久,与人汇合。 那些人急匆匆道:“主子。” 那人笑了下,“抓了个小玩意带回去玩。耽误了些工夫。” 叶善眉头一动,认出这声音,是今天在湖泊边那易容男子。 男人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扔进马车,并不怜香惜玉。 叶善撞到一物,感觉是个人。被子滑落,露出她半张脸,刚好有人提着灯笼转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她就着火光侧身眯眼,看到太子李恩被捆了手脚歪躺在马车内,表情安详,应是被迷晕了。 马车催动,载着他们疾驰而去。 夜里寒凉,叶善索性裹紧了被子,先睡一觉。 行了一段路,又兵分两路,听这些人说话的口气,仿佛是追兵到了。领头的男子咒骂了句。 天色破晓,马车行进一处山洞。 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咒骂了句,“狗日的顾诚!” 手下战战兢兢询问,“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将军:“先将他俩扔进山洞,容后再议。你们几个驾着马车往那边去。”这又想再使一出金蝉脱壳。看来之前的计谋很快被识破了。 男子亲手将叶善抱了出来,脚拖在地上也无所谓。太子李恩已经醒了,惊恐万状,只是药劲过大,仍很虚弱。 “你们,你们是谁?” 二人被带进山洞躲避,随手扔在了凹凸不平的岩石上。 没有人说话,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除了人质,在场还有五人,光听呼吸就能感觉得到内功深厚。 一人提议:“主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带着他二人恐是拖累,不如……”他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这人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口音。 太子虚弱道:“你们……是梁国人?” 领头的冷笑一声,“知道了又如何?原想抓你回去当人质,看来是不能了。” 太子面色惨白,性命攸关还关心起别的问题,“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想知道,下去问阎王吧。”领头着实是个冷酷无情,又干脆果决的人,他又瞥了一眼尚在沉睡的叶善,有些怜惜的样子,“只可惜了这么个小玩意,本想一并带回去玩几天。然而就因为你,耽误了时间,引来追兵。我不喜欢证明我错误的人存在,所以一并杀了吧。” 他这么说着,并不亲自动手,而是领着其他三人先行离开,留下一人善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