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辞牵紧了桑凝,怕她在滑雪场走两步会摔倒。 两个人并肩走进滑雪场,可是才刚刚走了几步便听见前面的两群人吵了起来。 “你们输了,按照规定,最近不能踏入这个滑雪场。” “你作弊了,不公平!” “愿赌服输,小屁孩输不起。” “你才是小屁孩。” 桑凝听着觉得这个说“你才是小屁孩”的声音耳熟。 很像是原主那个很讨厌的弟弟。 段景辞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声音很耳熟,独自怀疑的喃喃道:“桑弈?” 而那边的小男孩耳朵很尖,听到声音后就立刻就转头看向他们那边。 桑弈看见两个人的瞬间先是惊讶的了一下,好像是在讶异会在这里遇见两个人,随后他像是找到了靠山,脸上逐渐多了些底气。 他滑到两个人身边,先是看了一眼桑凝,在看见桑凝打量的视线的时候突然有些害怕,赶忙离开了视线,拉住段景辞的手,喊道:“姐夫,你一定要帮我。” 桑凝嗤笑了一声。 她当时就是让这孩子写了个八百字,结果到现在还在怕她。 段景辞看着桑弈苦唧唧的脸蛋,开口询问,“怎么了?” 还没有等桑弈把这件事的始终说出来,倒是和他吵架的那个初中生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桑凝和段景辞。 “你们俩是这小屁孩的家长?他刚刚滑雪的时候撞到了我,非但不道歉,还要和我比赛,说输的人最近一年都不能踏入这个滑雪场,结果我赢了,他又说我作弊。” 桑凝低头看着惹事的桑弈,看他的关注的视线里撇清了关系,“我和这个小屁孩可不熟。” 说桑家不会教育孩子,可是桑沉和桑榆的三观倒还算正,可是说他们会教育孩子,那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桑弈这种到处惹事的孩子。 桑弈很不服气,或许是有桑凝和段景辞在,他多了些底气,指着初中生就生气道,“你就是作弊!你那个滑板是定制的。” 初中生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桑弈,挥了挥手,假装大度般的哼哼道:“别输了就怪工具,我懒得和你这个孩子计较,赢了也不光荣。” “我们再比一次啊。”桑弈依旧不服。 初中生也很明显不想和桑弈继续纠缠下去,“谁要和你再比啊。” 桑凝听着烦了,她也很讨厌像桑弈这样死缠烂打的不讲道理的小孩。 她刚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她擦肩而过,那人走上了前,看着初中生问道,“儿子,发生啥事了?” 初中生又把刚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这个中年男人也是个暴脾气,听完就发了火,“嘿你这个小屁孩,别再纠缠我儿子了,也不知道你家人怎么教育你的,今天遇到你也算倒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男人前面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至于是辱骂,可是后面不知道是说急了还是想要在儿子面前逞威风,居然开始辱骂了起来。 桑凝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住了脚步,转身,冷冽如寒霜的眼神盯着中年男人,她微微眯眼,自带了压迫性,声音也有些冰冷,“你说什么?” 段景辞看向桑凝,有些担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桑凝。 中年男人被桑凝说这句话的声音吓到了,僵硬的回过头,看到桑凝是个年轻的女孩,心里还自嘲了一下自己居然会害怕一个女孩。 段景辞走了两步到桑凝面前,抓住她紧握着手,担忧的唤了一声:“阿凝?” 桑凝依旧紧紧的盯着中年男人,似乎要把他看穿。 “你刚刚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她的声音又冷了一些。 段景辞察觉到桑凝正在发抖。 不对劲。 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说桑弈而如此生气。 中年男人不知道桑凝是谁,但是看她年轻,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你这么生气,你难道是他娘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带着你家小屁孩滚远点。” 桑凝挣脱开段景辞的手,冲到中年男人身边,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用着标准的跆拳道样式,用自己的膝盖用力地撞击了他的膝盖,迫使他半跪在地上。 桑凝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冷冷的看着被她制服住的男人。 桑凝很讨厌这句话。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和哥哥为了弥补她缺失的母爱,从小便把她当作公主一样宠爱,从未在精神和物质方面苛刻过她一分一毫。 后来在她高中的时候,她亲耳听见了自己最好的玩伴的嘲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