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柄剑。 一柄未出鞘的剑。 都打到魔宫来了却不出剑,这与打情骂俏何异? 再看看魔君,柳岐山虽一直看不大惯这小子的种种爱好,却从没怀疑过他作为魔君的能力。 如今一看,都被人将剑架在脖子上了,不想着怎么脱困,反而直接放松了肌肉靠在墙上,一双手也老老实实被束着,眼睛倒是直勾勾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最近又时兴了什么新潮流么?柳岐山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那剑修倒挺有礼貌,朝他点点头还露出个笑,这才转头看向魔君。 钟妙心中已将魔君骂了无数遍。 知道正魔交战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年轻修士们死在战场上是另一回事,她本不想过多插手此界事端,却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钟妙一路杀来已是满腔火气,追踪着气息来到院外,哪里还有耐心同他客客气气敲门问好?直接一剑破门。 却偏偏破的是柳岐山的院门。 如果不是魔君面上的惊愕足够真实,钟妙差点以为是这小子故意搞事。 挥开尘土瞧见柳岐山的刹那,钟妙整个脑子都卡了一瞬。 她想了许多种与师父相认的情景,但绝没有哪一种是以暴力破门开头。 眼下砸也砸了,钟妙尴尬一笑,匆匆将视线收回。 魔君只愣愣望着她不说话。 分明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却显得她像个恶人,钟妙又尴尬又恼火,恶声恶气道:“怎么,不是魔君请我来的么?现在倒傻了?” 魔君眨了眨眼,鸦羽般的睫毛下掩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我只是没想到,姐姐生气的样子也好美。” 他生了副好皮相,又身形纤瘦,换了旁人受他这么句真情实感的赞美,怕是很难再生他的气。 若不是钟妙刚被他坑得砸了自己师父院门。 钟妙平日里或许还会有闲情逗逗他,但如今师父还站在一旁呢!听他这么说更是头皮发麻的尴尬。 “哪学来的油腔滑调?老实交代!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魔君被她凶了也不恼,他没说谎,钟妙生气的时候也极美。 她平时端着一张无波无澜的含笑脸,像一尊救苦布施的神像,现在却被这怒火带回凡间,成为一个他能真正触摸到的……人。 魔君侧着脸蹭在剑鞘上,神情迷恋:“不是油腔滑调,我对姐姐一见倾心,也没什么把戏……只是想姐姐来看看我罢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要为这痴情深深动容。 钟妙只想拍拍他脑子,听听里头激荡的水声。 “你看话本看傻了么?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难道你还当真想将这群精英子弟全数葬送在战场上?” “那又如何?”魔君笑盈盈的,“只要能见到姐姐,有什么不能的呢?” 他望着钟妙的眼神柔情似水,说出的话却这样残忍恶毒。 大战打了这么些年,双方都有些例行公事的意思在——左右也打不完,没必要场场都拼命,不如轮换着修生养息。因此每一场的人数与战力都有个定数,派出的修士大多比照着来。 然而钟妙方才粗粗估算过一回,今日战场上的魔修战力远远高于平日。 魔修的力量翻了倍,中州派来的却还是这么些人,局面瞬间反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