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剑术课,小徒弟来倒是来了,却不往前排走,就混在人群里。 钟妙上课时向来一碗水端平,他又没出错,当然不好一直守在旁边,等下了课再一看——嚯,早溜了! 钟妙的脑子里就没这些弯弯绕绕,到这里还只是觉得疑惑。 直到某天她一觉醒来,睁眼就瞧见上回打翻的酒瓶还躺在原地,突然意识到顾昭已经许久没来她洞府了。 往日里顾昭每隔两天就会来她洞府收拾整理,就算有时钟妙在外奔波遇不上他人,只要回来一开门见到处整整齐齐,就知道顾昭来过了。 但以现在这个混乱的程度来看……是不是持续得过久了一些? 钟妙挠挠脑袋想不明白,她实在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交的朋友与她一样都是群单身孤寡人士,想来想去也只有方直那家伙勉强能算是养过孩子。 能交给专业人士解决的问题就不折磨自己,钟妙打定主意,直接启动传讯玉符。 “你觉得你徒弟最近叛逆期到了?”方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嗯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有,在下怎么会笑话钟姐姐呢?” 钟妙叹了口气:“我真的搞不懂……小婉以前这个阶段会因为什么生你的气?” 小婉是方直仅存的血亲妹妹,比方直小上百余岁,说是当女儿养也不为过。 方直沉吟片刻:“少年人总是好面子的,钟姐姐以后不要再强行摸头了吧?否则叫他同修看见多不好意思。” 钟妙茅塞顿开。 方直又道:“也许是钟姐姐在外奔波久了?毕竟这么三年你都不大回来,难免小孩子心中不满。” 钟妙深以为然。 方直这么一讲她就反应过来了,钟妙自己不就有这么个阶段吗? 她刚得魁首那阵子,到哪都被夸一句栋梁之材,顿觉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堪称拳打育贤堂幼儿园,脚踩钟山敬老院。 柳岐山惯着她,苏怀瑾可不惯着她。 还没耀武扬威几天,钟小喵就被师兄拎着领子丢进了地下擂台,几顿打将脑子里的水揍出来。 不过也就那个时候能管管她了,钟妙刚过金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师兄摁在地上摩擦,咳,说远了。 这么看来,小徒弟的叛逆已经算相当含蓄。 钟妙回想自己这三年确实没怎么好好教养徒弟,做人师长的怎么能只顾自己不带孩子呢?实在很不应该。 她打定主意,即刻出发准备抓住小徒弟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师父的关爱。 顾昭此时正在上阵法课。 他原以为自己隔着距离不去见师父就能将妄念掐灭,谁成想不但毫无进展,拜郑天河那本小册子所赐,他夜间的剧情反而越发生动具体起来。 顾昭气不过,直接将郑天河约出来揍了一顿。 无端挨打的郑天河:……? 郑天河也相当郁闷,只能每日陪顾昭在比武场切磋盼望着将这兄弟的精力消去些,这两天顾昭隐隐又故态重萌准备放弃睡眠,他实在不想日日上演夜半惊魂。 郑天河想到此处往边上一看,老天,这兄弟竟然在阵法课上发起呆来。 他撞了撞顾昭胳臂低声喊道:“喂,兄弟,清醒点!轮到咱们了!” 顾昭回过神匆匆上台抱了只兔子下来,他们今日要学的是困阵,先生要求并不高,只需将兔子困在阵中就算成功。 兔子耳朵太长了,他想,还是猫耳朵更好看些…… 顾昭猛地醒神,暗中唾弃自己一口,将兔子定在当中,自己拿了玉笔凝神描画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