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师傅说是弄地暖呢,后来不是还扛了什么大件上楼?我们楼没有楼梯,扛那东西上八楼,人工费可不少呢,我打听一下,好像是太阳能发电机,她家都是好东西啊,就住她家吧。”宋健民老婆说。 宋健民听了就皱眉:“你在家都打听什么乱七八糟的,防盗窗谁家没有,我们家也有,太阳能有什么用,现在又没有太阳,往哪儿发电去,水箱倒是不错,回头我去借水——她家真不行,她大伯,就是她老公的哥,那是个大傻子,不知道会不会打人,要不是只剩下八楼能挑了,我还不想离她家太近呢。就找802,我去找郑铁辉商量商量。” “郑家是有钱人,能让我们进去住?”宋劲涛抬头,“乔青青家就好,傻子怕什么,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撂下,我可不想去郑家看脸色,他老婆看人是斜着眼睛的,好像多了不起一样,切。” 铁门被敲响时是晚上,乔青青家点着蜡烛,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闲聊,邵母和乔诵芝学织毛衣,乔青青跟邵盛安靠坐在一起静静看着阳台外的雨,邵盛飞抱着他的桶在跟鱼聊天,邵父在阁楼修椅子。 “是谁大晚上敲门?”乔诵芝吓一跳。 “我去开。”邵盛安站起身来,打开三扇防盗门,看见一个黑影站在楼梯口的铁门后面。 “是我啊!你宋叔,小邵啊你先开门。”宋健民笑着示意。 邵盛安没开,就问他来意:“这大晚上的实在不方便,没有急事的话明天再说吧。” “你把门开开,我进去说。” “你回去吧,我家人都睡着了,不方便。”邵盛安关门回屋。 宋健民没想到邵盛安能这么干,又喊了十几下,里头愣是没人理会他,当他不存在,可把他给气得手颤抖。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没办法,他只能敲着铁门喊郑铁辉的名字。 郑铁辉也开门出来了,但同样没有放他上八楼。他怎么愿意接收外人进来住?隔着铁门将人拒绝了,还为他考虑:“现在都淹到六楼了,保不齐哪天八楼也撑不住,早撤早好,免得来回搬,这样,我把我家的冲锋舟借给你,你先过去避难所求助,等救援来了就将冲锋舟还给我。” 邵盛安站在门后听见他们的交谈,垂眸将剩下两道防盗门关上,彻底隔开外面的动静。 乔诵芝他们询问是什么事情,他简单说了:“现在没事了,郑家会借他冲锋舟出去求救。” 邵母担心地说:“我们这里才八楼,我怕以后水会上来,今天我还听见楼下七楼在抱怨,说他们家里的排水口溢水了。” 听见敲门声下楼来的邵父闻言说:“家里不是有皮划艇吗,要不我把东西先搬一点过去避难所,到时候就不用太着急,上回我听楼下的人说最近的避难所是图书馆,方向在哪儿呢?还是四季小区也行,之前楼下的小胡,消防员那个,不就说四季小区也能安排人过去住么?” “爸,不用的,我们家不会被淹,您就安心吧。”邵盛安安抚。 乔青青搭腔:“等淹了我们再走也来得及的。”正说着话,外面的雨声突然停了。 “停雨了?” 众人惊讶,乔青青心下一动,她记得上辈子雨水也是在一个夜里突然停止的——她拿出手电筒快步走到阳台,光打出去,只能看见屋顶排水流下的一排排水珠,不远处的水面及水面上空,都没有雨水的痕迹。 雨戛然而止了。 “雨停了,完全停了。”她呢喃。 邵盛飞拍手:“停雨了停雨了!可以出去玩了!” 刚站在阳台上将冲锋舟放下水的宋健民也十分欣喜,雨停了,水位不会继续上升,也许还会退呢! 但事情没有如他所愿,雨是真的停了,但水位仍保持着上涨的势头,六楼住户的床铺都被淹了。 宋家迫不得已搬走,对此乔青青没什么感觉,她早就有仇当场报了,这辈子没心思去仇恨还没有做出伤害她的宋劲涛。 “既然雨停了,我们也出门吧,有一个地方得去。”看着宋家人离开的背影,乔青青这么跟丈夫说。 邵盛安没有多问,先将冲锋舟抬下七楼,将冲锋舟从过道窗户放下去。乔青青拿锤子在窗户下的墙面钉钉子,再绑上绳子。 “我先下去。”邵盛安抓着率先跳冲锋舟上。乔青青紧跟其后,这一个月来她在收集物资的空荡见缝插针地锻炼身体,居家避灾这些日子加大强度锻炼,如今抓着绳子滑行三米多轻而易举,臂力和腰力都撑得住。 “妈,爸妈,我们出门了,你们别担心!”邵盛安抬头喊。 这怎么能不担心?两个孩子说出门就出门,一会儿又下大雨可怎么办呐。 不过两个孩子一直以来都很有主意,乔诵芝他们压下担忧,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