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余乔氏身边。 余乔氏揽着马馨兰在怀里,同马夫人说:“我们家有两个儿子,只得一个闺女,从小就最疼闺女。如今你我两家既已定下,我以后也就拿兰娘当亲闺女待了。虽说要等安儿考完试后再成亲,但既秋穗和兰娘交情好,日后也要常来常往的好。” “我也正是这样想的。”马夫人高兴得双掌相击,“如今先定下日子来,等他们再大些再过门,才叫正好呢。如今都才十五六,到底也确实小了些。还都是小孩子心性,又怎么能过好日子。” 余乔氏听后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后好好查查黄历,择个好日子。如此,咱们两家就算是定了。” “算是定了。”马夫人打从瞧见余岁安那刻起,脸上的笑容都没消下去过。 从前只知道这孩子好,但竟没想过,他是这么的好。这孩子意气风发的,身上有股子不服输的拼劲儿在,日后定当大有所为。 余家原是打算定在来年秋闱后亲迎的,但同马家一番商议后,又改了日子。马家夫妇说,既是怕耽误他读书考试,不如索性将正日子定在后年的春闱之后。左不过中间也就差了那么几个月而已,不急在这一时。 余家想了想后,觉得这样更好。不管儿子来年秋闱能不能中,但亲迎的日子定在春闱之后总是没错的。 又想着,左右先合了八字再说,请期也不急,等秋闱后再请期也不迟。 余岁安今日休一天,在马家吃完午饭后,也没再回县学去,而是跟着家人一起回了家。余家一家人才抵家没多久,傅灼主仆二人便带着那医官过来了。 医官姓卢,家中是世代行医的,家学渊源。到了其祖父那一辈,开始入宫为医官。到他这一辈,已传有三代。 卢墨渊而立之龄,为人温文尔雅,一应待人接物十分妥帖,与之相交,叫人如沐春风。一过来后,就先向余家一家解释说:“原是前几天就该要来的,但因有些事耽搁了,所以直到今日才登门。” 本就是求他办事的,如今他这般客气,倒是叫余家一家不好意思了。 余乔氏说:“卢医官,您是宫里陛下娘娘们跟前的红人,能请得到您来,我们就十分感激了,哪里还能去挑时间?如今天儿冷,您跑上这一趟也着实累着了,回头定要将这些都算在诊金里才好。” 卢墨渊是受人之托,这会儿自然扭头去看托付他办事的那个人。但见那个人朝他略微颔首后,卢墨渊才笑着说:“我同傅家是自幼的交情,如今五郎有事托我,我自不能辞。夫人若说诊金,可就是见外了,我若真收了你的钱,回头怕是无颜再见傅家郎了。” “可是,这……” 卢墨渊活到如今三十,虽未成过亲,但却不是没有喜欢过人的。所以,当傅灼传信请他来叶台一叙时,他只稍稍盘问了傅家家奴常拓一番后,便大概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既傅家五郎想博红颜一笑,他又何必抢了他风头。他只让傅家五郎欠他这个人情就行,至于他傅五郎的人情,就让余家去欠好了。 所以,卢墨渊又道:“就凭我同傅家郎君们的交情,也不能收贵府一文的诊金。” 傅灼也接话说:“诊金不诊金,这些都是后话,最主要的还是余公的身子。既墨兄来了,不若叫他先给余公诊个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后又该如何调理的好。” 余家见状,到底以余秀才身子为重,暂时应了。 卢墨渊看诊不喜有太多人围着,于是除了余乔氏留了下来外,其他人都从堂屋中退了出来。傅灼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余岁安,趁着这会儿有点空儿,便主动走过去同他打了招呼。 余岁安虽也是第一次见傅提刑,但却听家中父母兄姊不止一次提过。眼下又是他请了医官来家中替父亲看病的,余岁安心中对他大是感激。 所以一瞧见他朝自己走来,余岁安立即抱手朝他深深作揖道:“学生见过提刑大人。” 傅灼上下打量他,见面前翩翩少年郎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儿,倒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便顿生了几分亲近之感。加上他又是秋穗的兄弟,傅灼不免也有爱屋及乌之意。 所以,问了几句他在县学里的近况后,便说要送他一份见面礼。 说罢便看向一旁常拓,常拓会意后,立即去院外马车内取了要送余家二郎的礼物来。 是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另有两本傅灼珍藏多年的孤本。文房四宝是在京城的墨宝斋买的,孤本则是傅灼叫常拓回家去取的。 得知卢家兄今日要来,傅灼自然要派人去迎。既然回都回京一趟了,傅灼索性让常拓带了这两份礼物来。 当然,送礼之前傅灼也是打探过余家二郎的喜好的。知他偏爱前朝章素之的书法,一直有心想一睹真迹。而他送的这两本孤本,便正是章素之临终之前所书,还未来得及编撰成书的手稿。 之所以送这样的重礼,对余二郎的赏识是一方面,另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