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应着秋穗,但心里却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惹怒了父母了。 余家堂屋,这会儿余秀才请着梁大人坐去了上位,陪着一处说话。余乔氏则趁着梁晴芳还没过来这会儿功夫,悄悄拉了儿子去一旁说话。 虽说梁娘子今儿一来家她就觉得不对劲,但毕竟人说是冲秋穗来的,他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可这会儿人家父亲都连夜追过来了,若再不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怕也没法给人家一个交代。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余丰年也没什么好再瞒着母亲的了,他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将之前调任去京中时发生的事全告诉了母亲。包括回家那日,梁夫人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都一一交代了。 余乔氏听后,一时沉默了。 然后又一再追问,以图确认事态到底已经严重到了哪一步。 “你和梁娘子……确定没有私相授受吗?”余乔氏表情难得的严肃,“你可犯下过什么错?或是私下里承诺过什么?或是说错过什么话,叫人家姑娘误会了,你却不知道?”如若不然,人家姑娘又怎会弃了名声不要,只单独带着个小婢一路艰难的跑来寻他? 这种事余丰年多一息的考虑都不用,他直接斩钉截铁答道:“没有。” 对儿子的品性,余乔氏还是信任的。若他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 如此一来,余乔氏倒是松了口气。 人家是官儿,他们是民,民如何与官缠斗?但凡儿子与这余娘子之间有一丝一毫的首尾,人家直接按头安一个“拐卖良家女”的罪名,他们也是无处去诉冤的。 “行了,你过来坐吧,一会儿等梁娘子过来,看看梁家人怎么说。”即便是此事同自家儿子无关,可毕竟是牵扯到其中去了,纠缠起来,也会很麻烦。所以,余乔氏这会儿仍担惊受怕着,心悬而未定。 秋穗赎身回家了,县令夫人又要给她保一个不错的媒,丰儿也愿意继续考科举走仕途了,原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可谁又能想到,忽然又出了这种事。 余家遇到这样的事,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高兴。他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从未有过攀高门的企图。 他们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通过自己的双手,稳扎稳打的一步步往上走,没想过去走什么捷径。所以突然遇到这种事,他们只会觉得是招惹到了京中权贵,只怕人家会为难他们,而不是想着日后会如何荣华富贵。 但梁大人这会儿对余家一家的态度却还好,同余秀才坐一处,也会问几句他们家中的情况。 因之前就得知了他们家里有父子两个秀才,所以梁大人会问一问情况。听说那个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的小儿子不在,梁大人便又把话头带去了大儿子余丰年身上。 这也是梁大人和余丰年第一次见面,对这个年轻后生谈不上多喜欢,但确实也不厌恶。 屋内虽然昏暗,但还是能将人瞧个大概的。见他虽衣着朴素,但人倒是坦荡大方,在他跟前站着答话,礼貌谦逊,不见丝毫卑微,身上倒有些文人的傲骨。 打探到他如今已经暂辞去了衙门里仵作的职务,正居家读书温课,准备着来年的考试,梁大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而这时,秋穗也陪着梁晴芳过来了。 梁晴芳倒是识趣,一进堂屋后就立即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然后主动承认自己错误。 “是女儿害爹爹娘亲担心了,女儿不好。女儿现在就给爹爹磕头认错,还望爹爹万以身子为重,莫要气坏了自己身子才好。” 小娟这会儿也跪在自家娘子身旁,秋穗觉得自己突兀的站在这儿不好,便去了自己母亲身边呆着。 梁大人倒没发火动怒,只起身说:“你娘在家很是担心你,既知道错了,现在就跟爹爹回家去吧。”说罢朝余家人抱手告辞道,“小女不懂事,给你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