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点了点头,配合地抬起胳膊,给她看手肘位置,被袖子包裹的里面也有磕碰。 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本来又有胃病,还压到肚腹,现在身上虚得厉害,没多少力气,抬在空中的手刚要掉下来,已经被余遥握住。 余遥一只手攥着他的手腕,将他那整只胳膊架空,另一只手小心地撸起他的袖子,一点点往上,露出肘处的血红来,蛮严重的。 他这一下真摔的不轻,栽在瓷砖上,能伤的地方都伤了个遍。 余遥擦了半天,顺带给他包一下,都处理好一看时间,锅里的小米粥已经差不多,她去厨房瞧了瞧,出乎意料居然熬的正合适。 余遥关了火,拿了两个大碗,一个盛饭,一个过凉,两个碗来回互相一会儿倒这边,一会儿倒那边,把里面的粥放凉。 最后过到新碗里等了一会儿摸了摸,不烫了才端进卧室里。 床上方堰还虚弱地躺着,脑袋低垂,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瞧,发现她进来,微微举了举给她看,“包得这么严实,都动不了了。” 里三层外三层,厚厚裹了好些纱布,还在手背上系了个蝴蝶结,两只手上都有。 手肘上,膝盖处也是,绑得他活动困难。 余遥单手端着碗,单手将搁在一边的椅子搬过去,坐在床边喂他,“你一个伤号等着吃就好,要能动干嘛?” 方堰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张了嘴,接受她的投喂,粥不烫,现在就能喝,有点稀,一碗喂完,方堰衣领处都被她浸透。 倒不是手抖,是粗惯了,动作快,洒出来的,最后拿了条厚实的纯棉手帕给他掖在下面才好。 总共喂了两碗,事后抽手帕的时候方堰看着她的动作,失笑,“感觉我有点像失去自理能力的老爷爷。” 余遥不认同,“你明明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方堰愣了一下,很快识趣道:“你是照顾我的人,你最大,你说的算。” 余遥:“……” 她收拾收拾残局,把碗筷和锅洗了,还剩下的一点点粥被她自己喝了,她吃过饭的,这点汤算是锦上添花,塞塞肠胃。 那条帕子她也洗了,顺道将一片狼藉的厨房拾掇拾掇。 那些做蛋黄酥的材料都是半成品,已经弄到这一步了,而且准备齐全,余遥不打算扔,也没打算让方堰继续做,他都这样了,这点小活就由她来吧。 等会儿就要上班了,暂时还不行,余遥只是用装饺子的盒子把材料全部整理好,待会儿连同方堰一起带上车,载回她家去。 还有他要用到的东西,和要穿的衣物都要带。 余遥跟方堰打过招呼后,从他一间专门放杂物的房间里拿出两个行李箱,装他的衣服和用品。 衣服都在卧室,方堰的房间里,余遥把行李箱打开,往地上一放,问过他意见后,暂时拿了两套正装,两套居家装,两套睡衣,然后两套外穿的,还有外衣。 不收拾不知道,一翻吓一跳,方堰衣柜里已经有她五件风衣了。 难怪最近没衣服穿,幸亏不缺钱,自己又买了两三件,要不然真要两袖清风来回上下班了。 余遥全部拿出来,边收进行李箱里,边瞪方堰,也不缺钱,怎么老干眛她衣服的事? 方堰面色还没恢复,依旧苍白没什么血色,恹恹缩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她拾掇。 瞧见了她的动作,不过没什么反应,本身也理亏,不好说什么吧。 余遥又继续去收其它的,他的领带,手帕等等杂物。 说起来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真的很神奇,明明卫生纸那么方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