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空出两只手,开始用心拉领带,扯下来后暂时放在一边的中控台上,手没闲,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很配合,没有动过,所以很容易得逞,露出他白皙如玉的胸膛来,上面有几处红肿,而且都在关键部位。 余遥:“……” 看到伤后她更心虚了,因为真的有点严重。 这样方堰还能信任她,让她抹药,让她接送,没有闹真是太好了。 上辈子积德了。 余遥喷药拿在手里,搓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用,瓶身不凉才用手覆在伤处的下位,防止药喷过线,弄的到处都是。 方堰这个也很配合,任由她手内侧贴着他的皮肤,余遥摁了两下瓶头,药水洒到伤口上,不知是疼还是太凉,方堰弓了弓身子,一双手也抓紧了中控台和座位下方。 余遥微滞,想着速战速决,又连着喷了几下,让药均匀地覆在伤口上。 方堰闭了闭眼,眉头紧紧皱着。 余遥药瓶暂时放下,抽了几张纸,把不小心洒过线和往下滴的药水擦掉后,换了另一边处理,如法炮制,快速解决。 弄好了才道:“脖子扬起来。” 正好给他颈部也喷一下,省得他自己干二遍的活。 大概是她全程规规矩矩,没有逾越的举动,方堰没拒绝,听话地高抬起白净的下巴,像引颈的白鹤,露出自己修长又美豔的地方。 一点都不设防她,把自己那么脆弱的位置说展现就展现给她。 其实很多次了,比如在方家时,任她把领带绑了,事后余遥才反应过来,他经历过江明溪的事,按理来讲应该有心理阴影,不会再这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别人,但没有,种种迹象表明,方堰很信任很信任她。 坐她车比赛时闭眼,抹药的时候闭眼,也是信任的一种,知道她能把他带回去,也知道她不会乱看乱来。 余遥手护在他锁骨处,开始喷药,将他一个脖子都弄的湿哒哒的。 用纸巾稍稍蘸去不必要的药水,开始给他系衬衫的扣子。 胸口的药水干的差不多,可以了。 只系到锁骨位置,脖间的还没干。 余遥弄好了,药瓶收起来,塞回他外衣口袋里,自己把了方向盘开车,剩下的一点点小活留给他自己做,比如等会把衣服拢回去,领带重新打好。 等了很久方堰也没动,只将安全带系了回去,一只手依旧搁在中间隔着,保持了这样的姿势一路。 知道他没吃饭,正好余遥也有点饿,早上只拆了三个蛋黄酥,那么点还不够她垫垫肚子的。 余遥几乎没怎么思量,带他先去吃饭。 离上班时间还早,来得及。 问他想吃什么,他好像对这个要求不高,说了句随便后往座椅里一窝,闭目养神,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余遥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没让他下来,他身上疼,在原地不动最好,她自己把早餐打包过来,让他在车上吃。 大清早的没点油腻的,他这时候也不适合,只能吃清淡的。 余遥给他打包了一份豆腐脑和小笼包,小笼包他没碰,挂在指尖,豆腐脑装在杯子里,被他喝完了。 余遥干饭速度更快,早就吃饱喝足专注开车,没多久到了他集团楼下,找了个离垃圾桶很近很近的位置稳稳停着。 车窗打开,收拾收拾垃圾丢出去。 那边方堰在解安全带,然后整理身上。 动作很慢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下,余遥知道原因,加上还有时间,也没催,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拾掇好车内,就在一边通过内后视镜看着,手上提着他还没吃的小笼包,耐心地等着。 过程中手机铃声响起,何穗给她来了电话,接通后对面问她,老家钥匙有没有丢在她车上? 有两把,一黄一银,还挂了个小熊。 余遥找了找,还真有,她将小熊挂环卡在指头上,告诉何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拿?” 开了免提的,声音大,方堰在副驾驶座上也能听到。 何穗似乎在喝冰饮,咕噜咕噜猛咽了几口才道:“我最近不回那边,钥匙先放你那里吧,等我哪天有空了去拿。” 余遥‘嗯’了一声后将钥匙重新搁进中控台上的匣子里。 方堰多看了一眼,匣子里有很多杂物,充电器,吃的,用的,粉红色的头绳,奶黄色的发箍。 余遥不喜欢带粉带嫩亮颜色的东西,很明显不是她的。 大概率也是何穗或者她其他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