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强压下不该有的心思,将牛奶先放在一边,踢了鞋子轻手轻脚上床,僵硬地躺下。 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安心,又下来,把半开半合的门锁好后重新回来,好好地躺在方堰的外侧。 这处刚刚被方堰睡过,被单上还留有他的体温,暖乎乎的,属于他的雅香气息浓烈地像她吃了三五个方堰。 不然没那么浓郁。 余遥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笑,噗了一声,方堰听到了,扭头看她,“笑什么?” 余遥当然没有说实话,只糊弄了一句,“想起点事。” ‘事’这个字让她忆起了别的,余遥坐起身,将刚刚端了放、放了端、几次来来回回的牛奶拿在手里,递给方堰,“趁着热喝。” 虽然看似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一两分钟而已,又有保温垫暖着,牛奶还是热的。 方堰嗯了一声,没有急着接,先拉了一旁的两个枕头,一个给她叠在身后,一个垫在自己脑后,抬高上半身后才拿过来,捧在手里小小地、文静地喝了一口。 奶里面应该是加了糖的,余遥闻到一股子甜香掺合着奶香的气息。 方堰离她很近,一开口说话,满嘴的奶香更甚,“什么时候拿车?” “啊?”余遥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借车?” 方堰又喝了一口牛奶,甜香味弥漫在空中,不用刻意就能闻的清清楚楚。 “昨天你自己问的,车能不能提供。” 余遥了然,馅露在她这边,“中午吧,我下班之后。” 她中午有大概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用一个小时去看宁悠,顺便了解一下那个疯子的情况,另外两个小时留半个,剩下都可以忙比赛的事。 方堰轻轻‘嗯’了一声,回应她的同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杯子继续喝。 余遥侧目,望了望他,脸色很苍白,神情蔫蔫的,平坦的胸膛正轻微地上下起伏,看起来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臂上无力,必须两只手才能端住牛奶,即便这样,依旧喝的很香。 让她有一种牛奶很美味的感觉,叫她也食欲大开,想尝尝味道。 方堰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热心地将杯子递过来。 余遥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自己面前的热牛奶。 其实吧,比起牛奶,方堰现在的样子更吸引她。 她禁不住看向方堰唇红齿白的地方。 这心思只能想想,干不得的,余遥老实地低下脑袋,喝了一口热牛奶。 果然是甜的,放了糖。 看不出来,他跟个小孩子似的,喝牛奶还要放糖。 管家伺候了他那么多年,十分了解他的习性,肯定不是弄错,就是他想加糖。 “刚喝了药,嘴里是苦的。”方堰解释。 余遥挑了挑眉,难得做了一回体贴的人,没有戳穿他。 一杯牛奶不多,方堰又是个爱分享的,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喝完,方堰将空杯子给她,她搁在桌上时,里侧的人已经拿掉脑袋下多余的枕头,平躺下来,疲惫地闭上了眼。 余遥看着他干净无瑕的面容,心中敲了鼓似的,砰砰响。 她犹豫片刻,将刚刚那句‘来不是对你动手动脚’的话抛在脑后,小声问:“我可不可以……” 亲你一下下呀,就一下下。 亲亲还是太快了,余遥准备改成牵手手,还没来得及张口,方堰接话:“可以。” ??? 余遥疑惑地回头看他,“我还没说具体的。” “什么都可以。”方堰长睫微扬,漂亮的眼眸睁了一下,又翕了翕,半张半合着,睡意明显。 “不过我昨天风寒低烧还感冒了,鼻塞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刚喝了药,有安眠的作用,现在很困很困。” 说话的时候他眼皮子垂了垂,动作比之平时明显迟钝很多。 余遥刚想说下次也行,方堰继续:“我要睡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要吵醒我就好。” 嗯? 这话听着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她要干什么一样,只以为她想观摩观摩他的房间那类? “如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