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直到拂菻。允熥首先伸手指了指朝鲜东面的占据三个大岛的国家,小声说道:“之后仿效朝鲜之例,对付日本即可。足利义满更喜欢自己的小儿子,而非长子,朕也早就耳闻了。况且,朕留了朱恒实这么多年,也该让他起到除招募武士之外的第二个作用了。这不必多费心。” “朕只是担心这三件事,”允熥又伸手指了指汉洲大陆以东,埃及与京城。“若是这三件事也都圆满实现,即使朕即刻退位,也不必担心了。” …… …… 朱褆当然猜不到允熥早已有了控制朝鲜的想法,他来到王后寝宫,询问王后是否派人送了一封文书至大明,请求大明出兵恢复秩序。金墨玉当然不会承认,她见朱褆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赌咒发誓道:“此事若是我做下的,就让我天打雷劈!”又拿出剪刀来要寻死。 “不必如此。”朱褆赶忙拦下她,而且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朱芳远得知此事后也说道:“此事必定不是王后做下的。” 既然不是王后做下的,那又是谁做下的?朱芳远与朱褆父子二人都安排人查证此事,想要查出这人。但这并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情,现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劝说明军退兵。朝鲜上下所有听说过大明的人都知道,凭借朝鲜的军队是绝无可能拦住明军的,只能劝说他们退兵。朱褆一方面不断派人前往平安道和镜城都护府,劝说明军将领放缓进军,一方面派人去京城,求见大明皇帝。 朱褆的两个尝试都失败了。不论是英王朱松还是永王朱允熞,亦或是辽东都指挥使,都得了陛下的严令,绝不可听从朝鲜人的话放缓进兵,违者重处,他们当然不敢听从使者的劝说;允熥在京城倒是见了使者,但京城中随即出现朱褆现下仍是朱芳远傀儡毫无权势的说法,允熥在召见朝鲜使者时明确提出要朱褆亲来京城。这使者只能赶回汉城将大明皇帝的要求转告朱褆。 但等他赶回朝鲜的时候,从鸭绿江过来的明军已经先后夺取或绕过平壤、黄州,逼近开城,距离汉城也不远了。济州岛的水师掩护陆师在釜山登陆,北上已经打到尚州;永藩的军队跨海在江陵大都护府登陆,向西已经进入京畿道。朱芳远和朱褆,已经被明军三面包围。 见此情形,朱褆说道:“等寡人赶到明国的京城,再见到明国皇帝,再劝说他答应退兵,再等到他退兵的命令传到朝鲜,汉城多半已经被明军夺取,即使没有被夺取也已经被包围。那寡人还赶去明国有何用处?传令下去,命各地的将士放弃抵抗,放明军过来。寡人在汉城等着他们,要亲眼瞧一瞧他们会怎么对待寡人。” 朱芳远也说道:“既然明国如此对待朝鲜,那就让明国的真面目被所有番国瞧瞧。” 消息传到各地,本来抵抗就不激烈的将士顿时放弃了抵抗,让明军接管;有些城池的守将派人同明国将领商议,供给他们粮草,还愿意出钱犒劳大军,求他们不要进入城池,直奔汉城吧。明军将领也都通情达理,接受钱粮后直奔汉城。没过多久,大军就来到了汉城附近。 在朱芳远与朱褆预料之中的事,明军并未开进汉城,而是驻扎在汉城周围,英王朱松、永王朱允熞只带了几百个护卫就进入城内来到王宫前,面对王宫护卫还彬彬有礼的说道:“请禀报朝鲜国王,英王与永王来拜见他。” 侍卫赶忙去传话。听到传话,朱芳远冷笑道:“明国果然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其他番国了不成?让他们进来,寡人要亲自问问他们。”朱褆对父亲的话也无异议。 很快,英王朱松与永王朱允熞走了进来,朱允熞首先对朱芳远行了一礼,再对朱褆行礼,之后说道:“朝鲜上王殿下,朝鲜国王殿下,你们应当对英王殿下行礼。毕竟上王与当今陛下平辈论交,国王与太子平辈论交,英王殿下乃是陛下的长辈,你们应当对长辈行礼。” “少做这些虚事了,直言你们要如何对待朝鲜吧。是否要将朝鲜设为朝鲜行省,亦或是加封一位藩王至朝鲜为国君?然后将我们父子,以及所有李氏族人都接到京城颐养天年?若是顺服,或许还可以在朝中为官,就像黎澄一般?”朱芳远,或者恢复本姓李芳远,又冷冷的说道。 “你怎会如此认为?”朱允熞好像吃了一惊一般,说道:“大军此来是为了平靖祸难,恢复朝鲜秩序,岂是要灭亡朝鲜?” “而且朝鲜的情形与安南完全不同。安南最后一位王子被黎季犛?所害,郡主嫁给了越王殿下,越王殿下继承王位十分正当;而现下朝鲜王室俱全,陛下岂会这样做?” 朱芳远见他的表情不像是作伪,也有些迷糊,问道:“既然如此,大明皇帝想要做什么?除了平靖祸难、恢复秩序之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