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听到你们的名头都会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被窝里哭泣。” “可如果你们轻易的被明军打死,契丹人就会十分轻视你们,将你们编写入笑话集,世世代代笑话你们:这些西边来的人虽然想当强盗,却很软弱,被如同砍瓜切菜般干掉了。你们愿意在东方留下这样的名声么?” “诸位,你们都是天底下最勇武的勇士,即使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也要让明军记住你们的勇武,让他们想到今日的战斗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一辈子忘不了!” “所以,为了真主,为了死后升入天堂,为了我们死后的名声,奋力与契丹人打仗!杀死他们!” “真主至大!杀光契丹人!”士兵的士气被他唤醒,也跟着大声喊道。 “将领们与士兵们,准备消灭明军!” …… …… “西虏这是在喊什么?”一名永明左卫的将士一边向前行进,一边嘀咕道。 “大约是在喊‘娘,孩儿来生再侍奉您吧’之类的话。”有人开玩笑道。 “别说话!”常安不满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他们两个马上闭嘴。常安见他们不说话了,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 他此时很不耐烦。刚才他经过反复血战,几次险死还生才守住缺口,本以为就此可以休息了,没想到秦森又将他们都从地上轰起来攻打耶斯布所部。 他当然很不愿意,但也不敢违背秦森的话,况且这据说是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违者斩首,只能拖着身躯带领自己手下已经不到一百号的人马来攻打耶斯布所部。 ‘真是的,我们已经打了这么半天的仗,现在都已经是午后了,也只是刚才匆匆吃了点儿东西,却还不让休息,继续攻打西虏。’ ‘西虏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又不可能长出翅膀飞走,何必这么着急。’他在心中不满的想着。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有破空的声音,马上仿佛条件反射似的正了正头顶的头盔,抬起头看向正划着抛物线要落下的炮弹。 他马上发现这些炮弹和他的距离很远,不可能落在他身旁,松了口气,但还是减慢了速度。 “常安,你还不带领将士们赶快跟上,落下这么一大段距离了。”赵兴说道。 “我这是在配合其他被炮弹惊扰到的卫所前行的步伐。”常安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被炮弹所惊扰速度慢下来,我也就慢一点,以便与他们步伐一致。” “快跟上吧,你再如此做派,我只能奏报给指挥使了。”赵兴知道常安不愿意打仗,他自己也不愿意,可军令就是军令。 常安听到这话也只能带领所部将士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百户。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西虏的阵地前。常安从腰间取下水壶,举起来往自己脸上浇了不少,又拿出一块黑漆漆的也不知多久没洗过的手巾擦了把脸,然后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十分严肃的对手下的士兵说道:“做好准备,听我的命令向前冲与西虏交战。” 他手下的将士却都习以为常。常安不管对战斗多么不愿意,临战之前都会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非常认真地准备。据他自己说,这是他遗传自父亲,他父亲当年跟随常遇春南征北战的时候就是如此。 这时西虏的弓箭声响起,无数箭矢飞到天空中,越过顶点向明军的头顶落下;常安大喊一声:“举盾!”刹那间,他手下的所有将士都将小盾牌举起来护住头顶。 只听“登登登”的声音,箭矢落在他们的盾牌上,又被弹开;少数箭矢钻过盾牌间的缝隙,射中将士们的身体。 少数人被射死,后面的人上前补上空位;未被射死的人马上将箭矢折断。 待箭雨过去后,又听到指挥使的号令,常安放下盾牌站起来,大喊一声:“随我冲!”就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他身后的将士也跟上他们很快冲到西虏阵前,先扔了一轮手雷炸死几个西虏后,冲进去与他们搏杀起来。 此时西虏因为刚刚耶斯布的演讲思齐高昂,都如同困兽一般奋力与明军搏杀,他们睁着绿色或棕色的眼睛,大声嚎叫着冲上来,即使被手雷炸的双腿俱断也仍然挣扎着与明军搏杀,让许多将士毛骨悚然。 一时间,数量比西虏多得多的明军竟然被挡住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