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句。随后反应过来,赶忙蹲下身子去扶:“四姑见到叔父跪什么?” 朱贤彩看允熥一见面就认出了她,也不再隐瞒身份,先对朱赞仪说道:“赞仪,我已被陛下除了郡主身份,现在就是民女,见到陛下自然要跪。” 又对允熥说道:“去年皇上征召云南的夷兵打仗,也需军医,我就来到临安府作随军军医,前来安南。” 允熥还未答话,忽然听到从身旁传来“扑通”一声,随即曹游击的声音传来:“臣不识郡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曹游击已经被吓破了胆,只知道说罪该万死,多余的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那可是郡主啊!虽然他还没搞明白是哪一位亲王的女儿,但他想着自己平日里对她喝来喝去丝毫不尊敬,甚至还受过她的跪,心脏就发颤,不停的叩头,不过十几下已经磕出血来。 ‘幸好有人想要染指郡主殿下的时候,我因怕惹麻烦没助纣为虐,要不然现在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曹游击又在内心庆幸。 允熥又没来得及说话,周围又是一阵“扑通”跪下的声音。在场的医护兵和军医都跪下来,有人还能说出求饶的话,但有的人只是跪在地上发抖;徐景昌本来已经要站起来给允熥行礼,听到这番话也跌坐在床上,又慢慢跪下来说道:“臣见过陛下。” “曹游击,你马上出去!”允熥又对其它跪着的军医、医护兵道:“你们都出去!” 曹游击听了这话马上跪着膝行出去了;军医和医护兵们见状也要跪着出去。 “你们不必如此。”允熥心情十分不好地说道:“都站起来走出去!”一眼又看到徐景昌:“你们两个扶着徐景昌换一个帐篷。” 待包括跟着允熥一起过来的太监侍卫等人都离开这间帐篷后,他让朱赞仪强行朱贤彩扶起来,十分严肃地对她说道:“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来当随军军医?” 允熥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安南不久前还是战场,十分危险,朱贤彩又只是一个普通军医,若是死在战场上,或者被安南人俘虏发生什么不忍言之事,对他可十分不利。 他并非很在乎朱贤彩的性命,和她也没什么感情,但若是她发生不测,他如何向宗室的诸位王爷交待?他下令处斩了朱贤彩都比发生这样的事情要好。即使解释清楚了,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对大臣,他倒是不必交待,但免不了有人会嘀嘀咕咕。 允熥越想越气,忍不住数落道:“贤彩,你是皇室,即使已经废了郡主之位,也是皇室,朕的妹妹,怎么能够冒险来到安南!你……” 允熥数落了半天,又想到罗艺,问道:“罗艺呢?他不是你选定的夫婿?怎么会同意你来安南当军医?怎么能同意你来到安南当军医?”随即大声呼和道:“王喜进来!” 待他应声进来,允熥吩咐道:“你在这个军医所内,找一位名叫朱贝杉的女军医的夫婿……” “皇上!”刚才一直没说话听着他数落的朱贤彩大声喊道:“此事与他无关,他如何能够管得着我!”又对王喜说道:“你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