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抱着楼延钧,正玩着人的头发,不亦乐乎。 桑枝唤了声:“安安。” 小团子回过头来,甜甜糯糯地喊了声“娘亲”。 边伸出了胖胖短短的胳膊。 桑枝笑容展开,伸出手正要接住人,小团子转回头,又咯咯笑。“爹爹”。 然后便不动了,继续窝在楼延钧怀里。 桑枝伤心了,瞪向罪魁祸首。 楼延钧眼底微微含笑,目光温和又直白。 桑枝被看得耳红,一咬咬唇,转身要走。 身后儿子可怜巴巴的声音又喊,“娘亲……” 桑枝一下子便止住了脚,心想着儿子果然不舍得自己,转回头。 安安扑进桑枝怀里后。 桑枝抱着儿子,心头的熨帖还没消失。 就见儿子又扭头看楼延钧,脸上依旧是不舍的表情,喊:“爹爹。” 桑枝:“……” * 汪瑭困惑了两日。 粗人阿山怎么可能是宰辅大人,但那日月光下人的神情,那留给他的隐隐的威压,又历历在目。 汪瑭是不相信的,但面对阿山,还是情不自禁收起了点气焰。 桑枝和阿山的关系,汪瑭在来的第一天,在汪娘介绍中就知道了。不过刚开始他有恃无恐,并不觉得两人如何,顶多是安安黏了点阿山。 但自从怀疑阿山可能是宰辅大人后,汪瑭有意识地和桑枝保持点距离了。 像是忌惮了,特别是当他意图和桑枝拉近点距离后,总能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如芒在背。以前知是阿山等人,汪瑭不在意。但现在一旦带入了宰辅大人的身份,汪瑭心里就打颤。 终有一日,当汪瑭再次帮忙桑枝搬胭脂盒时,听到了人的道谢,后背的发凉感又涌了上来。 汪瑭一抖,计上心头。 “桑姑娘,你借用了盈盈的名字,也算是和我有缘分。‘汪兄’地叫,容易让人起了疑心,不如你便换我声兄长吧?” 桑枝笑:“好,兄长。” 汪瑭想的是以兄长的名义,不仅能和桑枝姑娘保持联系,还能不让“宰辅大人”记恨上自己。 一举两得,不愧是他。 远处。 姜译苏劈烂了根木柴,抬起的额青筋直出。 念念都没叫过他兄长,他怎么敢!? 楼延钧:“……” * 安安最近很爱黏着楼延钧。 桑枝发现了。 并且很吃味。 大概是前几日楼延钧进来抹药的事,让安安习惯了睡前爹爹陪着玩一会。 自桑枝不让人来后。 晚上,安安坐在床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盯着门口。 “娘亲,爹爹不来了吗?” 桑枝只能哄人:“嗯,爹爹晚上有事。安安乖,我们睡觉了。” 桑枝正要熄灭灯烛,忽听见身后儿子软软可怜的声音。 “是因为安安不乖了吗?” 桑枝回头。 儿子坐在床榻上,仰着一张小脸,黑葡萄的眼亮晶晶地闪烁着泪花。豆大的泪珠,啪嗒眨一下眼,就掉了下来。 桑枝心头一阵心疼,咬唇。 “我们安安最乖了,娘亲带你去找爹爹好吗?” 安安眼睁大,“真的?” 桑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