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后汇报给纪封听。 他握着咖啡纸杯,走去陆晓妍那里,先有的没的地询问了三两个住店方面的问题,又提了几个可有可无的住店要求。 然后他不着痕迹地问了句:“昨天酒店客房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陆晓妍的表情一下从格式化的服务微笑,变得生动活泛起来。 然后她对身旁同事说:“顶楼贵宾要问我些事情,我带他去卡座那边详谈,柜台这人不多,你先盯一下。” 然后她带着薛睿去了卡座,开始冠冕堂皇地扯闲篇。 陆晓妍有点兴奋地告诉薛睿,她还真知道昨天客房部发生了什么事,他来问自己可真是问对人了。 她把昨天有女顾客刁难服务员、说服务员偷窃了钻戒的事快速讲了一遍,又把服务员怎么反击绝杀那个顾客、怎么揭穿那个顾客没安好心故意陷害的事又栩栩如生、如临其境般地讲了一遍。 薛睿听得都有点进入了情境。 但他也不由疑惑地问陆晓妍,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就好像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陆晓妍告诉他:“我是没有在现场啦,不过还真有人在。就是事发时,行政楼层有个服务员正好经过那个房间,就躲起来偷听来着。然后她把听到的告诉了我客房部的好姐妹柯文雪,柯文雪知道了,那我肯定就知道了。” 薛睿想,可不止。她知道了,你知道了,李昆仑也知道了,这约等于整个酒店都知道了。 他心里玩味地想着,耳边又起了陆晓妍的声音:“这个行政层的许姐姐,也真是挺神奇一个人,平时看着不起眼,又瘦又病殃殃的,看上去毫无杀伤力,可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会支棱的!” 薛睿心想可不是。这个许蜜语还真是叫人有点意外。 扯完闲篇,薛睿上了顶楼。回到套房他直接走去书房,把取来的文件交给纪封。 纪封从办公桌前抬起头,不冷不热地瞥了薛睿一眼,又不咸不淡地对他说:“我让你去取个文件,两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你做了足足二十分钟。怎么,你是现去造纸厂给我造文件去了?” 薛睿最怕纪封这样看着不生气但其实每个字都在阴阳怪气。 他连忙辩解:“老板,我这不是趁着取文件为您搜集酒店内部信息去了吗。” 纪封挑挑眉,哦了一声:“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说说看吧,刚刚为我搜集到什么信息了。” 他把“为我”两个字咬出了重音,阴阳怪气一下达到了令人害怕的峰值。 薛睿吞下口水,吸足一口气,试探着放出悬念吊胃口:“老板,我们都看走眼了,就那个客房服务员许蜜……就那个女人,她昨天居然没有被开除。不仅没被开除,她还把那个说她偷钻戒的女顾客打脸了,那女的最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看到纪封眉尾极细微地挑了挑。 那是有点意外的微表情。 薛睿捕捉到了它,于是有点放开了胆子,语速极快地把昨天下午许蜜语是如何反击那位诬陷她的女顾客的过程说了一遍。 把经过描述完,他看到纪封向椅背上一靠,眉梢又微微挑了挑。 “她倒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怂包。” 薛睿一听纪封居然发表了感想,顿时来劲:“可不是!她不仅不怂包,好像还挺有办法,他们行政层有个老住客听说特别难搞,比咱们顶楼都难,哪个服务员去服务最后都得大哭一场。我看就这个许……就这位姐姐她不但没哭,最后还被那老头给表扬了。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老板您说对不?”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纪封靠在皮椅上,冷眼瞪着他。 刚刚那些兴奋劲立刻变成虚汗从他身上蒸发出去。 他听到纪封的声音冷冷地、又带点质问地响起:“什么叫,那老头比顶楼都难搞?你用顶楼代指谁呢,我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