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带情欲,清醒克制的轻吻。后撤时,她尖削下巴被人轻轻捏住,紧接着父亲微凉的唇就覆了上来。 男人没伸舌头,只是贴着女儿柔软的唇面轻叹,“楠楠,爸爸好想你。”可每一字的颤动都让两人唇齿相依,热切湿润。 小姑娘刚想把胳膊搭到爸爸腰上搂他,又想起他刚做了手术,于是转而继续抱紧了些他坚硬充满力量的手臂,细声细气的哼唧,“我也想你。” 安凯闻言一愣,满腔柔情蜜意蔓延进双眸中,他额头抵着她的,“宝宝…” 女儿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在爸爸颈窝那蹭了蹭。呼出的热气洒在男人锁骨上,却好像撩拨着他的心。 “我爱你。”他叹息一般,余音消散在空气中。 那么轻的声音,就算在安静无比的室内都几乎要让人忽视,可安楠耳中却宛如临近的炮火一般震的她耳鸣。 可就是这样平和、再没有剑拔弩张歇斯底里、也没有暧昧温存的一个晚上,他把这场永远不该由一个父亲对亲生女儿说的话放到了明面上。 再没有给女儿任何理由再去忽视或给他对她的爱情冠以它名,无论她说那是亲情还是肉欲,都再不能形容这份爱。 安楠苦笑无声,无法回应,唯有再紧紧贴近爸爸些,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痛楚。她是真的想融进他的身体里,就像她之前告诉他的那样。 想...做他最亲近的人,离他心脏最近的人,最爱他、他也最爱的人。 其实从安凯第一次在医院舌吻她时,她就隐约知道了—— 哪怕她自己花了几年去辨别自己的爱情,可当安凯试探她时,她几乎立刻就意识到爸爸对她,不仅仅是父女亲情那么简单。 她也许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父亲。起码,这份了解或是情意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可她还是一直在否定安凯对自己的爱,一如她不肯面对自己对爸爸偏轨的感情。 哪怕前段时间两人唯一一次大吵时,她也是从心底知道爸爸是爱自己的。从小到大,他那些付出都不是假的,他的亲近爱护也不是,但上天恩赐的血缘亲情,更是永远割舍不掉的。 血缘亲情... 安楠眼圈潮红,此刻两人相聚的开心再次难压酸与苦。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和安凯不能、也不该。 是父女啊,她心想,不知怎么有些头晕反胃。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男人脖颈流下,泅湿了枕头。 没办法啊,怎么会就这么爱他,无药可救、无法自拔,但是不能爱他、不能拉他一起下泥潭。可自己于深渊挣扎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为了保全另一个人——那人却偏不如她意的一直诱惑她,偏要和自己一起堕入混沌黑暗中去。 感受到那抹湿滑凉意,安凯搂过女儿的头,“怎么又哭了?”他微微侧过脑袋,脸颊贴着她发顶,“不要有压力,楠楠。爸爸会永远爱你…所以你不回应也没关系。” 女孩儿抽抽鼻子,还抱着对方胳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