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本不该走到如此地步…… ------ 上京城,蕉园,秦烟给沈时英置办的宅子。 秦文正在书房中独坐良久之后,未用晚膳,吩咐管家张全备了车。秦文正出门来到此地,却只让马车停在蕉园正门外的不远处,他也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秦文正不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沈时英,而到了今时今日这般地步,他又还能对沈时英解释什么。 入夜,一阵辚辚的车马声由远及近。 秦文正回神,抬手掀开侧边车帘,抬目望去。 只见前方是一列军容整肃的卫队,护送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蕉园正门外。 而紧接着下车的那名气势非常,通身贵气的男子,是他! 北梁帝萧潜! 萧潜抬步走向蕉园,却瞬间止步,他倏地转身,凌厉的目光朝着正在马车中窥视的秦文正射了过去。 秦文正勉强稳住心神,朝北梁帝微微颔首,而后放下车帘,并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摇晃的马车中,秦文正心中是痛心又后悔。 他当初能娶到沈时英,是何等有幸,但他又究竟是如何被鬼迷住了心窍,亲手将沈时英推开。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 萧潜收回视线,继续入园,但目光依旧冰冷刺骨。 秦相,沈时英的前夫。 还有今日在宴上那位惠帝,对他的反复无常的神色。 如果没猜错,那位也在打沈时英的主意。 沈时英,只能是他萧潜的皇后。 北梁使团依旧留在大夏安排的驿馆,都亭驿。 而北梁帝萧潜则带着亲卫打算在沈时英的蕉园住下。 沈时英以手抵住压在她身上这位黑沉着脸,自进门起就将她拦腰横抱上软塌的英俊男人,懒懒开口: “住我这里,不合规矩吧。” 北梁帝深邃的眸眼盯住女人的一张美艳的脸,狠厉道: “不从大门进?沈时英,你是要朕去翻墙?” 沈时英…… 行,当我没说。 ------ 今日上林苑的马球赛,除了萧太后和皇后以外,后宫其他宫妃并未列席。 因而淑妃是直至秦老夫人和沈时英在神武门外那一出之后,才得知北梁帝赴大夏求娶沈时英为北梁皇后。 说淑妃她心中不泛酸是假的。 沈时英,华阳长公主,北梁皇后。 母亲就因为在宫门外的几句话,就被圣上下旨夺了封号。 淑妃心中更是恨呐,圣上还是那么护着沈时英。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淑妃竟仰头大笑起来。 淑妃这般似有些癫狂的样子,看得伺候的宫人心惊肉跳。 淑妃笑得岔了气,她猛灌了一口茶,略微平复了些心绪。 华阳长公主…… 呵,圣上那么想让沈时英成为他的女人,如今倒成了他的义妹。 你说,好笑不好笑。 ------ 皇城,寿安宫。 萧太后今日在上林苑马球场屡屡不顺心之后,未去参加寒香殿的宴会,而是提前退席回宫。 因而她并不知道北梁帝在宴上求娶沈时英的事。 沈时英竟成了华阳长公主,未来的北梁皇后! 而秦相府太夫人因对沈时英出言不逊,便被圣上下旨褫夺了一品诰命的封号! 萧太后疲意顿消,面色有些凝重。 据方才沈时英至寿安宫对她所言,像是笃定了当年沈时英和秦烟坠崖一事里有她的手笔。 以沈时英的性子,以及现在的圣上,太子对沈时英的维护,背后又有北梁做靠山。 沈时英,恐怕还会对当年那事做清算。 萧太后抚猫的的动作一停,对夏英交代道: “给益州王递个消息。” 也正好是因着这些时日打了太后寿宴的旗号邀各国使臣赴大夏赴宴,因而寿安宫的守卫略有些放松。 夏英领命离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