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怒,同样也为沈时英不值。宋眉在秦府已经位同主母了,秦文正连两家最后的体面都不顾,非要撕破这层遮羞布,执意如此,是公然折辱镇国公府。 恰逢沈辞从西北回来,他拦住了暴怒的祖父和父亲母亲,沈辞同他们道:“秦相府这些跳梁小丑,还不配你们出面处理,这事,我们晚辈来就好。” 沈辞找到秦烟,封玉瑶也来信询问了此事。恰逢纪南风向秦烟汇报了最近查到的关于宋眉的一些事。三人一合计,这仨如同幼时一起捣蛋恶作剧那般,商量了个损招。 ------ 几日后,天清气朗,秦相府在府中开宴,还请了京中名角开嗓,好不热闹。 今日宋眉的衣着一改往日的素净,其衣料华贵,绣工精湛,系出自名家之手。身上佩戴的首饰也是贵气非常,面上的气色也较往常红润些,许是人逢喜事的缘故。 秦念身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带着精致的金镶珠点翠头面,被一众官家小姐们簇拥着,也是一脸喜色。 秦洺的伤势几乎大好,仅眼角还有些许淤青,在前厅陪着来做客的同窗公子们。 宫里的淑妃也到场赴宴,真是极大地给宋眉撑场面了。 有不知情者向宋眉,如今的秦夫人探问, “熙园怎么封上了墙啊?往日开宴不都是在熙园吗?” “……”宋眉有口难言。 “李夫人,你不知道啊,那是昭仁郡主秦烟让人堵上的,可嚣张地不得了。”一官家夫人代宋眉开口。 “秦夫人,府上有这么一位不知礼数的小姐,您这后母可不好当啊!”那位夫人似是为宋眉担忧道。 说话间,熙园那边突然奏起了哀乐,其音量之大压过了秦府这边戏台上的乐声。 众宾客都疑惑地面面相觑,上京城中都知道秦相府今日办喜宴,是谁那么大胆子,这是砸场子啊! 熙园已在另一条街独自开了正门,秦相派人前去询问,传回来的消息称,那边的沈莹小姐说今日突然想念她家夫人了,遂请了乐师在园中奏乐以寄托哀思。 沈莹,不就是秦烟身边那侍女?那就是秦烟故以砸场了。 秦相再派人前去试图阻止,他的人却进不了熙园大门,门外有镇国公府的亲兵守着。 淑妃也派人前去熙园,但对方称谁的帐也不买,那是他们主子的园子,人家爱干嘛干嘛。 一场喜宴,却全程被哀乐笼着。 秦相府这边,一众官家夫人围着面色尴尬的宋眉宽慰着。 “沈时英本就无所出,而秦夫人您给秦相府诞有子嗣,抬平妻合情合理。更何况,若不是镇国公府坚持沈时英只是失踪,秦夫人您本来就该是继室了,哪还只是平妻啊,这昭仁郡主也实在太不懂事。” “烟烟母亲走得早,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让众位夫人见笑了。”宋眉状作哀戚。 ------ 今日在熙园奏哀乐的馊主意,那是沈莹善做主张,秦烟的确不知。 但秦烟干的损事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接待的家仆引着三位端着锦盒的小厮,步入了宴会当场,说是自家主子交代要将贺礼面呈秦相。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第一位小厮,揭开了锦盒,里面置有一双翡翠玉雕的鞋靴。小厮高声道: “静仪公主,送翡翠镂雕螭纹靴一双。” 第二位小厮揭开锦盒,里面是一件石青底绣麒麟送子图的锦袍。 “镇国公府昭武将军,送石青苏绣冰蚕锦袍一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