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大小,此刻委委屈屈,面目俊俏,惹人怜爱。就是头顶处光溜溜的,只剩四周的头发披散下来…… “噗!”灵甲实在忍不住。 对方眼圈一红,直接滚下泪来,凄惨地看着灵甲: “你……朱医师拿钱走了,我只是个被抛弃的药童,又不干我的事,你们为何……为何还要削我的头发?” 一边说着,手就忍不住去摸自己凉飕飕的头皮,被那好大一块面积给惊吓住,直接嚎啕了起来—— “嗷……呜呜呜……你们这群恶人呜呜呜……” 灵甲板起脸倒打一耙:“我们进来找人,你明明在,却又故意躲在这里不出声!被发现后还发刺伤人,你说该不该打?” 青衣小童懵了。 他向来不太机灵,此刻想来想去,总觉得对方说得好像也没错,只能呜咽着,委委屈屈: “可、可我的刺又小,毒性也小,最多就是麻一麻,你却把我的头发削了呜呜呜……” 好家伙还有毒呢! 灵甲眼睛一瞪—— “不许哭!朱医师哪里去了?!”壮硕的身子十分有威慑力。 小童被吓得一噎,赶紧磕磕巴巴道:“他……他拿一颗火杏,托时府的姨太太的二侄儿家的大外甥的老岳父,据说是位管事,给安排了车马,直接上帝都去了。” 时府?! 灵甲不吭声了。 自从大公子生了病,时府就是继夫人当家,对方的亲儿子还在帝都读书呢,自然是看他们大公子不顺眼。 如今…… “让他走吧。” 时阅川的目光冷冷看了过来,额头上涔涔冷汗,实在是虚弱极了:“灵甲,先安置吧。” 这头痛,按照惯例,没有三五个时辰停不下来的。再看看灵甲浑身的伤痕,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至于别的…… 他生了怪病,可日子还在后头呢! 灵甲只能憋屈地应下:“是,公子。” 随后伸手揪住小童的衣襟,直接顺着墙头扔出去了。 反正因灵潮而生出变化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摔坏的。 更何况,他手上带着劲儿呢。 …… 与此同时。 白麓正在南洲城慢慢游荡。 整座城都空了,自然也没了厨子酒楼,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那个大饼果然吃的太草率了。 这不,又饿了。 这也不能怪她——一来,因为灵气,还有她长期吃不好的缘故,本来就需要多吃些。 二来,二来上辈子大灾变时期,啥东西味道都掺了怪味,面饼子都是涩的! 如今来到了纯天然没农药没污染的古代,白麓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 可惜了,没等看清楚这米缸呢,缸破了…… 想想就很气! 好在大家走的急,总有那么些大户厨房里藏了好东西,白麓一路吃吃喝喝,被这鲜美的原滋原味惊艳到,只恨自己没有个随身空间,不能把这些都带走—— “谁?” 她转过头,手里还有一根油亮亮的鸡腿。 黑暗的墙角处,一坨张牙舞爪的仙人掌慢慢磨蹭出来,最顶端处是外皮剥落后的一片嫩绿,水嫩嫩的肉质暴露出来,委委屈屈发出声音: “我……我饿……” 白麓好尴尬:“我现在不想上厕所……” 仙人掌浑身一抖,迅速化身成青衣小童连滚带爬: “我只是想吃鸡腿不是想要粪肥!” 白麓也松一口气:“早说你是人啊!” 她还以为是个跟爬山虎一样的东西呢! 又有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