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答,“还记得上回裘进之大人醉酒后,我顺带捎了他一程?裘大人醉后话比较多。” 原来是裘进之! 倘若裘进之人在眼前,只怕要被陆清纯当场格杀。 而距离裘进之醉酒那日,已过去几个月,这期间许子归却丝毫未露任何蛛丝马迹,其心机城府可想而知。 “种姑娘请放心,子归并无恶意,更无加害之心。”许子归道。 “你意欲何为?”到了这时,种苏也没有拒不承认的必要,弄清他的目的更重要。 “转回正题,”许子归道,“倘若陛下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觉得陛下会饶过你吗?毕竟陛下可是弑父杀母,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的人。” “你又怎能确定陛下不会?”种苏慢慢镇定下来,说。 “我不能完全确定,”许子归仍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可种姑娘不也一样么?” 这正点中种苏心事,的确是这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种苏换了个方向,转而问道,“你既与王家是一伙的,为何却瞒着他们?” “实不相瞒,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许子归说,“总之,我对种姑娘并无恶意。” 种苏眉头微微拧着。 许子归注视着种苏,微微笑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说出来怕你不信:种姑娘是我来长安后认识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不,也是唯一的一个。你曾经的关怀,令我想起我的姐姐。” “是吗?”种苏淡淡道。 许子归年纪比种苏小,唇红齿白的,平日里看着腼腆拘礼,种苏的确曾经将他看作邻家弟弟一般,但今日起自他出现,那熟悉的人畜无害的笑容便已失去色彩,变了味道。 如果说王道济是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许子归则像一朵漂亮而布满毒液的花。 “或许为这点私心吧,我不想看你出事。”许子归似乎有些遗憾,顿了顿,接着道,“这便是我今日登门的主要目的。我会继续替你保守秘密,你好好配合,不要惹怒王家,日后我会保你全身而退。” 许子归走了。 如他们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离开时亦无声无息。 陆清纯出去巡了一圈,确认王道济与许子归的确都消失后方进屋。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桑桑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怎么办?” 种苏比她镇定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办?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是上天丢给种苏的又一个难题,自身麻烦还未解决呢,结果横生节枝,半路竟又冒出这一出,而这一次的难度前所未有,已不仅仅是令人头疼了。 要与王家同流合污吗? 他们究竟要她做什么? 如果她拒绝,家人要怎么办?种苏明白,王道济绝不是说着玩的。 告诉李妄?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一旦告诉李妄,若被王家得知,便是将家人置于险地,同时也意味着她的秘密再保守不住。 李妄会相信她吗? 比起与王家“勾结”,她的秘密,欺君之罪是不是反而没有那么严重…… 种苏骤遇此事,深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乱,不要急,如今家人都不在身边,能做决定的只有她自己,须得冷静下来,慢慢理出头绪来…… 院外突然又传来敲门声。 谁? 这时候又来了谁? 种苏快成惊弓之鸟,不知所来又是何人……待看到来人后,登时迎来今日继王道济与许子归出现后的第三波震惊。 “燕兄?!” “为何如此惊讶,”李妄自然的走进来,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