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方向回家。 “今日玩的很开心。”种苏站在路边,笑着对李妄说道。 李妄点点头,目光落在种苏弯起的眉眼上,没有说什么。 “那么,今日便先别过。”种苏拱手,轻声道,想了又想,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改日再约,下回再见”之类的话。 李妄没有说话,只看着种苏,似还在等种苏说什么。 “燕兄先请。”种苏做了个手势,示意李妄先走。 李妄顿了顿,颔首,转身便走,走之前却说了一句:“你等等。” 种苏略带疑惑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妄迈步离去,一直走了约二十步之远方停下,紧接着一侍从模样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手里捧着只小篮子,走到谭笑笑跟前,谭笑笑接过,再送到种苏面前。 什么? 种苏看向李妄,李妄远远的看着她。 竹篮上盖着块雪白布巾,看不清内里是何物,谭笑笑说道:“这是公子日前吩咐的,您看看,是它么?” 布巾揭开,与此同时,传来一声猫叫。 种苏不可置信的看着篮中的小东西,是那只猫,居然是山中小屋那只小猫! 种苏之前也曾想过去找它,但大山莽莽,荒郊野岭的,希望不大,只得作罢,没承想,居然叫李妄找来了。 小猫已被清洗干净,并修剪过毛发,干干净净的一团卧在篮中,种苏惊喜的将它抱起,手中温软,心中亦温软的不像话。 “燕兄!” 种苏朝李妄喊道,欣喜与激动之情溢于表。 “嗯。是它吗?“李妄站在二十步之远,远远的问。 “是!太好了,这太好了!燕兄,你太有心了!谢谢你!” “客气。” “我最喜欢猫了!这真太好了!” “如此便好。” 种苏当真喜欢,简直心花怒放,要乐出花儿来了。这事寻常人做来便足以令人惊喜感动,更何况患有讳症,怕猫的李妄,这份心意实在难得,珍贵。 李妄看着种苏的满面笑容,不自觉的勾唇,眼中浮起笑意。 种苏看见李妄这笑容,微微一怔,旋即复又笑起来。 成华们外车马嘚嘚嘚,阳光仍旧灿烈,万丈光芒,种苏与李妄隔着段距离,隔着金光灿烂的阳光,相对而笑,一时间俱未言语。 末了,李妄点点头,说声:“走了。”便转身欲走。 “燕兄!” 李妄正欲登车,闻声停下,回过头来。 “我会好生养它。燕兄,咱们下回如何相约?“ 种苏待人并不求回报,但有回应的感情,无论亲情,恋情,抑或友情,又有谁不喜欢,谁不开心呢。李妄这一举动,犹如冬日里一杯热茶,直入人心。种苏本就摇摆不定,这样一来,再无犹豫,当即下定决心。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不定待日后感情益深,或有转机呢?倘若仍旧翻脸,那……也便那时再说吧。眼下是如何都不能这般割舍了。 “我那里地方小,不过普通民宅,不方便待客,亦不好找,要么,日后我们还是约在外头吧。”种苏说道。 她这样说,一是实情,她那小院的确不像官宅或大户人家那般方便,再者家中简朴,更无多余仆从,待客确实不便。 更重要是,燕回一直未曾主动说起家中府邸,想来也多有不便,当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约在外头,便都便宜了。 李妄站在马车旁,听完后点点头,显然没有异议。 ”那边正好有间信舍,我会差人每隔几日便过来一趟,燕兄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出来玩了,可随时递信至此处。“ 种苏左右看看,成华门不远处正好有家民间信舍,可替城里城外各坊跑跑腿,递个便信,送点东西之类的。日后两人若要相约,或有其他什么事,都可通过信舍联络,倒也方便。 李妄看一眼信舍牌名,记在心中,说:“好。” “那么,下回见。”种苏道。 李妄道:“下回见。” 李妄登车,种苏抱着猫儿站在原地,挥挥手,目送李妄离去。 回到宫中已近黄昏,殿里殿外已点上灯,谭德德在殿门口来回踱步,不时张望,满脸焦急之色。两位太医已被安排在别殿等候多时。 李妄回来后,先沐浴更衣,之后方来到殿中坐下,让太医诊脉,喝药。 喝过药后,李妄简单进过些许晚膳,便坐到书房御案前。白日出去了几乎整整一日,今日政务耽搁下来,得晚间熬夜处理了。 宫灯燃起,亮如白昼,宫人们皆悄无声息候在门外,无人来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