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你要敢出事,我定饶不了你。“ 种苏心道真出了事,怕也轮不上你来相饶。 “那什么,如今既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以帮我引荐龙殿下和许解元了吧。”裘进之说。 种苏:…… “若你只纯粹想认识他们,以后有机会,也不是不能帮你引荐,”种苏道,“但你若另有所图,劝你最好打消念头。以我的情况,越少掺和这种事越好。” “你想大展宏图,往上爬,可以照旧,但万莫拉上我,拉上我也无用——我无心,也无能,绝没可能升官加职的。”种苏认真道。 就算种苏有心,也自知绝没有当官的才能。 “哎,好吧,算了算了。”裘进之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又在想什么。 “还有一事,也须得提前说明。”种苏唇畔含笑,慢慢道,“此前机会已给足你,如今你既决定不密告,还望裘公子日后心性坚定,不要反悔,否则万一事露,我必一口咬定你事先知情。”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裘进之这种见风使舵,只趋利避祸之人,种苏不得不长个心眼,提前警示一番。 就这样,裘进之成为种苏不得已的“盟友”,这是祸是福,尚不可知。未来不可预测,无论如何,眼下的危机暂时解除,以后,也只能且行且看吧。 “你居然还吃得下饭?”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你居然还有心情洗脸梳头?” …… 这位盟友的性格实在一言难尽,这之后几日,日日上门,要么一脸愁苦,唉声叹气,要么满脸愤怒,凶声凶气的朝种苏发出各种质问。 种苏:…… 不然呢,要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邋遢羞愧的自尽而亡吗?种苏一脸麻木,多吃了两碗饭。 “不过,苏妹妹这些年,倒越来越美了。”裘进之又这样说道。 “喂,裘公子,”桑桑忍无可忍,她可不管盟友不盟友的,早看不惯裘进之对种苏的态度,当下虎着脸道,“不要苏妹妹苏妹妹的乱叫,被人听见可大大不妙。再者裘家跟种家非亲非故,哪里来的妹妹。” “你一个丫头……” “桑桑说得对,”裘进之正要发火,种苏却开口道,“裘公子不要乱叫。” 裘进之张了张嘴,半晌后,道:“最后叫一声。苏妹妹小时候多玲珑可爱,长大后怎地这般……这般薄情心狠。” 种苏:…… 种苏认真想了想,末了,一本正经道:“岁月是把杀猪刀。” 宰杀了她记忆中的裘进之,也宰杀了裘进之眼中的种苏。 “我打听到东市有家烧鹅打卤面超好吃,公子今儿要不要去?” 这日桑桑问种苏。 种苏这几天被裘进之烦的不行,生怕他今日又来,当下连连点头。 为便宜行事,又戴上那人/皮/面/具,让陆清纯守家,她们吃完便回。 二人直奔东市而去。 期间种苏又来过东市一回,已将东市逛了个大概,这烧鹅打卤面馆开在一偏僻小巷内,不常逛的人自不知晓,桑桑亦是买菜时偶然听来。 “哎,这离上回偶遇那人的地方不远呢。”桑桑左右看看,说。 果真。种苏也发现了,正是之前巧遇那男人数次的片区。不知这些天他有没有再来过此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