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说:“麻烦送我回家。” 陈蔚然刚想问她家在哪个方向,又听何川舟道:“你为什么去找陶先勇?” 周拓行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不是每次都强制要求回答吧?何队,你们分局不进行内部交流的吗?” 周拓行那低沉傲慢的嗓音一响起,陈蔚然手背上的青筋就开始抽了。 想抽到他英俊的脸上,矫正一下他的语言系统。 陈蔚然主动道:“没什么不好回答的,这个我知道。他过去找陶先勇聊点事情。我们公司有一个社会服务项目,旨在为舆论弱势者提供免费咨询和免费调查。其中一个委托就涉及到了陶先勇。” 何川舟又问:“几点过去的。” 周拓行反问:“你那么关心我干什么?” 陈蔚然忙碌接嘴:“这个我也知道。是我去接他回来的。我十一点半左右接到他的电话,然后开车过去。他们那时候谈话已经结束了。就阿拓这脾气,和平交谈肯定不超过半小时,所以差不多十一点之后见的面吧。” 周拓行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何川舟忽然转过头,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去我家要在这里左拐呢?” “这个我知……”陈蔚然话刚接到一半,愣住了,“啊?” 他左右看了看路况,陡然回过神来,眨着眼睛装傻道:“顺路吧。” “周拓行的资料上写着,他目前住在a市东面的临江小区附近,不顺路吧?”何川舟点亮手机屏幕,语气温和地问,“需要我给你开个导航吗?” 陈蔚然看向后视镜,与周拓行的视线短暂交汇。周拓行不着痕迹地低下了头查看自己的手伤,显然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对对对,我以前路过西区的时候,阿拓跟我说过一次,他说有个老朋友就住在那儿,我看你们聊得开心,下意识就往这边开了。他说的这个朋友应该就是你吧?” 何川舟说:“南方的路还挺复杂的。刚来a市不久,走过一遍你就能记得?” 陈蔚然一脸坦率地点头道:“是啊,我记忆力比较好。别看我这样啊,怎么也是b大出来的研究生嘛。” “是啊。”何川舟说,“那你记得你在我上车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陈蔚然回忆了下。 ——何队?是你朋友啊? 何川舟:“第二句话说的又是什么?” ——你在a市还有这么一个朋友啊?都没听你聊起过。 陈蔚然有种心梗的感觉。 周拓行一时也是真的语塞,嘀咕了什么,何川舟没听清。 陈蔚然放弃挣扎道:“要不你再问一遍,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不等何川舟开口,陈蔚然又自暴自弃地说:“你猜?” 他兄弟都不尴尬,他有什么好尴尬的? 何川舟笑了下,没再追问。 陈蔚然状态放松不少,又跟她闲聊:“你们刑警都这么可怕吗?哦,我这没有贬义词的意思。” “不全是,我们队的新人就挺可爱的。”何川舟顿了顿,“你车后面这个人,小时候也挺可爱的。” 周拓行:“喂!” 陈蔚然很激动:“讲讲!讲讲嘛!” 周拓行厉声道:“你成熟一点行不行?” 这话听着也很耳熟,何川舟的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她想起来,那天晚上送周拓行回去以后,何旭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觉得周拓行的右手有不正常的扭曲,等到周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