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巴,后天可是要被剪舌缝嘴的,还不谢谢阿娘?” 门砰的一声关死。 沈棠昏了过去。 …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沈棠动了动手,只觉得浑身都疼。 她昨晚因为试图逃跑被王婶的丈夫发现,结果被拽着头发踢翻在地上,一米八的大汉啊,她像个畜生一样被拳打脚踢,最后王婶上前说她现在还不能死。 否则,她现在已经死了吧。 当时王婶是怎么说的来着? ——“沈棠,你命贱,认命吧。” 沈棠发出嗬嗬笑声,她想抬手摸摸少了一块头皮的地方,却发现手腕不能动弹分毫。 她费力转动眼珠,发现手腕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麻绳,麻绳下的皮肤不断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她天生长得白,干多少粗活也没把皮肤弄粗,细腻得像小姑娘一样。 如今,这些细腻的皮肤都成了她的刑罚。 沈棠左想右想,她昨晚在梦里也在想。一个梦接着一个梦,都在不断重复昨天早上的情景。 她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只是想算个命啊。 她只是…只是想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姝姝。 就在沈棠眼前逐渐模糊时,脚踝处忽然传来刺痛。 沈棠压着下巴努力往下看。 一只老鼠正不断啃咬着她的脚踝。 老鼠爱吃腐食,她的脚踝因为破了皮流了血,现在已经出脓了。 肉色小舌钻进她的伤口,每动一下都带起抽筋扒骨般的痛苦。 沈棠疼着疼着忽然就不疼了。 她愣愣盯着天花板。 好像疼痛神经被切断了。 又,或许是没有痛苦情绪了。 她的情绪其实早在昨晚那场殴打时消失殆尽。 她被揪着头发一下一下砸在水泥地上,她的长发被扯下,她看到了雪白又鲜红的头皮,视线被血红遮盖,那时候,她满脑都是姝姝,想着那个总是害怕被抛弃的姝姝。 她怎么会抛弃她呢? 她可是姝姝的妈妈啊。 她只是想扔掉那些书,结果竟然也扔下了女儿。 房门又被推开。 王婶走了进去,“阿倩,娘来看你了。” 沈棠闭上了眼睛。 两个男人跟在王婶身后走了进来,“哎呦,你家闺女这是怎么了?” “昨晚从床上摔下来了,我和她爹心疼的噢,我俩怕她再摔,就把她绑在了床上。” 两个男人大笑连连,“好办法啊。” 其中一个男人:“喏,这是尾款,三千。” 王婶大喜:“怎么多了一千?” 另一个男人笑道:“昨天把阿倩的八字烧上去了,我爹很满意,托梦让我们犒劳犒劳您。” 这时大门处传来声响,王婶丈夫回来了,王婶连忙上去迎。 屋内只剩下沈棠和两个男人。 沈棠聪明,她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她闭着眼默默流着泪。 可耳边还是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哎,你说咱俩昨晚那个梦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一模一样的梦,肯定是爹托梦给我们。” “这女人的命真那么贵啊,王树莲真是祖上积德。” “呵,你真当这是她闺女啊,你也不看看这女人的脸,是那丑婆娘能生出来的?” “你说这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