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昨夜一样,到您屋子外守着,出了意外,还能从窗子里进去助你。” 容舒垂眸思忖了片刻,道了声“不”。 “落烟姐你继续装病,我给你带了吃食回来,你这两日都莫要吃府里送来的东西。” 落烟有些不解,但还是认真点了下头。 容舒带回来的食盒里还有一盅秋梨汤和几块儿黄桥烧饼。 张妈妈爱吃天水桥那家黄桥烧饼,幼时容舒出去外头玩耍,回来总爱给她带上一份。 夜里用晚膳时,容舒将秋梨汤同炕得热乎乎的烧饼放在张妈妈面前,道:“这是我特地给妈妈带回来的,你快坐下同我一块儿吃。” 她与张妈妈打小就亲,也不是头一回让张妈妈坐下来陪她用膳了。 张妈妈几番推辞,实在拗不过她,这才坐下,将满满一盅秋梨汤尽数吃完。 饭毕,容舒只道要早些歇息,留了张妈妈守夜,便让仆妇们鱼贯退了出去。 张妈妈跟往常一样,挨着拔步床,同容舒一递一接地叙着话。半个时辰后,张妈妈的话说得越来越慢,看人的目光迷离涣散。 容舒知晓是药效起来了,忙将她扶起,柔声道:“妈妈难受么?” 张妈妈靠着床柱,吃吃笑了声,看着她慈爱道:“不难受,妈妈不难受,姑娘乖乖吃奶。” 容舒一怔,万想不到张妈妈的幻觉竟是幼时的她。 一时鼻尖泛酸。 她咬了咬牙,又问道:“妈妈,你来沈园做乳娘之前,可曾伺候过旁的主子?如今,谁是你的主子?” “伺候的主子?”张妈妈抬起眼,神色恍惚道:“我的主子是姑娘,一直是姑娘。姑娘你啊,就是我带过来的。” 容舒看了看她,循循诱道:“妈妈想想三省堂,想想那个书房。妈妈同昭昭说,那日妈妈为何要进舅舅的书房?” 张妈妈却不吱声了,只吃吃地笑,反反复复都是那句:“姑娘乖,姑娘要听话。” 容舒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软下声音一字一句道:“妈妈好好想想,舅舅是为了何事去福建?他去福建又要见何人?” “舅老爷,舅老爷……舅老爷是为了姑娘啊。” “哪个姑娘?” “哪个姑娘?”张妈妈低低复述了一句,旋即笑道:“自然是姑娘你。” …… 角落的更漏一点一点下沉。 也不知是不是那药下得太多,张妈妈嘴里的话混乱极了,容舒问了大半个时辰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问下去,张妈妈只怕要睡过去。 容舒面色微凝,从寝被里摸出个木盒,对张妈妈道:“妈妈可知这木盒如何开?” 张妈妈目光钝钝地盯着那木盒,好半晌才答道:“星位,敲星位。” 方才张妈妈语无伦次的,容舒原是不抱任何指望的了,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忙低头盯着那木盒。 星位? 是棋盘的星位? 容舒曲起手指,对应着棋盘的星位,用指节在雕着瑞兽吐珠的那一面轻轻敲了四下。 “笃笃”声一停,她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只听四道“咔嚓”声渐次响起。 紧接着,一个绿豆大小的锁眼赫然出现在正中心。 容舒瞳孔一缩,忙掏出关师傅给的钥匙,插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