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东西。” 祈佑闭眼,嘴唇微动,然后才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严肃地抿着唇上前,和岁宴分立在两侧,各自在书架前翻找。 不过岁宴翻了翻半天,发现书架上摆的都是些普通的书或账本,倒是没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不免有些烦躁。 眼神往身边一瞟,看见祈佑从头到尾翻完一本书后将它规规整整地摆回了原处,还用收抚平了上面的褶皱,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凌乱散落着的书本,撇了撇嘴。 她发现自己是愈发看不惯祈佑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支着伞尖想要戳他发泄。 可谁料芸娘在伞中一抖,岁宴失了准头,伞尖戳向了一旁的书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岁宴猛然抬头,同祈佑对视了一眼:“这书架下面,是空的。” 说罢,她直接打了个响指,被伞尖敲击过的地方木板开始发胀,就像是陈年老树的树皮一般,轻轻一拨就落了。 中空的夹层之间,摆着一个木盒子。 岁宴打开来一瞧,发现里面是一纸婚书。 女方那一栏里写着谢婉二字,生辰是天盛二十五年,岁宴算算年纪,猜测这个谢婉,当是谢氏的名讳。 可男方那一栏写的并不是易瑾。 怕是书房内光线暗自己眼花了,岁宴又打了个响指捏了团火出来,凑近了又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道—— 李子翰,生于承安十年。 第13章 岁宴这几年同死人打交道,对于生辰年月之事,格外敏感。 同天盛和永昌一样,承安是个年号,但她见识到承安并不是在哪个鬼的名册上,而是逝者的族谱。 她对承安年间的事不熟,不过掐指算算,距离现在已经超过了百年的功夫。 那这个李子翰,岂不早已作古? 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这写婚书的人吃醉了酒记错了年号,胡乱写错了。 于是她唤出名册来翻了翻,照着婚书上的生辰年月看下来,发现李子翰的名号赫然在目,情况和婚书上都能一一对应上。 早在百年之前,这个叫做李子翰的人,就已经化作了尘土。 这么说来,谢氏这是结了个冥婚? 其实说到冥婚,在地底里反倒是不如在人世间那般受到追捧。 道理讲起来也简单——下头人那么多,地界也有限,一般的鬼待不了多久就得去投胎,这冥婚结不结没什么两样;而怎么都不愿入轮回的,要么就是心里头有惦记的人,要么就是有惦记的事儿,志向都不在结冥婚上。 结冥婚这事儿,都是上头的人想着这亲一结,逝去的人就有人照顾了。充其量就是活着的人给自己买个安稳罢了。 不过岁宴瞧着谢氏和易瑾二人青梅竹马,且看起来谢氏也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逼着女儿结冥婚来换钱的小门小户。 如果不是逼迫的话,莫非,这婚,是谢氏心甘情愿结的? 可她一个妙龄少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同一个百年之前的人定下婚事呢? 岁宴怎么想也想不出个中缘由来。 一旁的祈佑猛然看见她掌心里凭空冒出一本黑色册子,竟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等她静下来了,才出声问她有什么发现。 岁宴将李子翰的事同他一说,祈佑倒是没有她那么诧异。 祈佑一手指着婚书,一手盖在名册上:“这两个人,一个出生在塆西,另一个却是堰东人士,这两个地方虽不说是离得最远吧,但也至是好几个月的车程。” “冥婚不比正经结婚,不看对方的家世才学,也不看对方的样貌本领,最多也就是挑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