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向太后行礼,秦安公一脸羞愧道,“老臣治家不严,教子无方,昨日叫太后,陛下,及诸位娘娘受惊,实在是罪过,还请娘娘降罪。” 秦安公夫人也道,“臣妇有眼无珠,竟叫府中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请太后恕罪。” 太后从座榻上投来目光,道,“姐姐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叫这样的女子将阿康欺负成那般?平素那般憨厚的人,昨日竟哭得那般凄惨,说是没有人替他做主……不是哀家多管闲事,你们二位这是怎么当的父母?” 秦安公只能垂首,“是臣无能,叫太后见笑了。” 秦安公夫人也低着头道,“叫娘娘见笑了。” 话音落下,却听庄嬷嬷在旁道,“那岳氏的婢女已经指认二人有奸情,那车夫也已经认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太后看向那两口子,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回去处理吧。” 秦安公两口子忙要应是。 却听太后又补充道,“不过,依哀家看,那奸夫居然胆敢染指主母,将主子颜面踩于脚下,实在荒唐,断不可轻饶。至于岳氏嘛……” 太后看向自己的堂姐,嘲讽一笑,道,“哀家瞧着,姐姐还挺喜欢她的,如何去留,你自己决定吧。” 闻此言,秦安公夫人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也只能顶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应道,“是臣妇识人不明,叫娘娘笑话了,臣妇这就回去叫康儿写休书。” 太后颔了颔首,便叫他们出去了。 ~~ 第二日,燕姝一觉起来,便听说了秦安公一家子的消息。 ——说乔家叫管家去京兆府报了官,将那染指主母的车夫下了昭狱,乔世子则写了封休书,叫人将岳氏及其妹妹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从此再没有瓜葛。 秦安公老两口原本怀疑孙子孙女的血脉,不过乔永康还算厚道,硬是把三个孩子留在了身边。 然而事情已是天下皆知,这三个孩子因着母亲的缘故已经成了乔家的污点,秦安公夫人讳莫如深,倒是再不敢到处炫耀。 甚至恼怒之下,还病了起来。 太后听说之后顾念亲情,派御医去为其诊了脉。 …… 消息听完,燕姝不由在心里感慨,此番太后竟是最大赢家! 然而感慨完毕,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紧要的问题—— 娘的,她的新话本还未来及得出,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经天下皆知了。 如此一来,她的话本便没有任何悬念可言了…… 这还如何出! 呔!那前天岂不是白写了大半天?!! 简直气到吐血!!! 燕姝兀自郁闷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乔世子都戴了这么久的绿帽了,在西北时也一直忍着,怎么昨日就忽然喝醉自爆了呢? 啧,怎么感觉有什么阴谋? …… ~~ 今日有些忙,宇文澜踏入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完毕。 但见美人双腮粉嫩,唇瓣殷红,君王自是心神荡漾,于是忙去宽衣沐浴,而后抱着她上了榻。 正欲一亲芳泽,却被她伸手挡住,面色严肃道,“臣妾有个问题想请教陛下。” 宇文澜挑眉,“什么问题?” 却听她道,“臣妾听闻那位秦安公世子一向憨厚老实,并非喜欢喝酒之人,前日怎么会在陛下还在场的时候喝醉了呢?” 嗯? 宇文澜悄悄一顿。 她怎么此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他面不改色道,“大约是心里实在苦闷,毕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朝一日,实在忍不下去,总是要爆发出来。你试想一下,那对奸夫淫妇居然在来京的路上还在厮混,他心里得有多难受?恰逢那日有酒,便忍不住喝多了吧。” 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但那乔永康什么时候爆发不好,偏偏在宫宴上爆发,燕姝还是觉得有些太巧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