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志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瞧着可喜庆了。 “你们再猜猜看,咱们买了他们的田,又连带出了什么事?” 吴团长已经忍不住拿蒲扇丢他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你他妈肉兮兮的。” “艹,你他妈就是懒,一天到晚不肯动脑子。”王友志瞪眼睛,“你都不知道我快累死了!城里的地主有动静,乡下的地主也坐不住了。以前不是搞三三制吗?现在已经好些人找过来,表示只要留自家人吃饭的口粮,剩下的全捐给我们当军粮。” “啊?”吴团长傻眼,“这一个个的干嘛?觉悟这么高了?” 田蓝哭笑不得:“估计是以为我们开始清算了。” 按照常理也是这样,打完一场大胜仗之后,就该整顿后方。 铁血军找躲在城里的地主们的麻烦,落在留守乡间的地主眼中,那就是杀鸡给猴看。都不在根据地的地盘上混,还得听根据地的吩咐。那他们这些在铁血军眼皮底下过日子的人,可不得积极主动些。 众人恍然大悟,一时间都哭笑不得。 田蓝笑道:“这样也好,大家和和气气的,就把事情解决了。” 王友志却没走,一直朝陈立恒使眼色。 陈立恒疑惑,干脆把人叫到边上说话:“又怎么啦?有人起幺蛾子?” “嗐!也不是,是有人求上门了。陈老先生,就是这回带头主动要求捐赠田产的那位,求我们伸手帮帮忙。他说了,只要我们肯出面,不仅仅是他家的500亩良田,还有他家在苏州乡下的房产,两座三进的大院子以及一栋别墅,都给我们。” 陈立恒挑眉毛:“哟,出手够大方的呀。他这是杀人越货想买命还是怎么的?” “买他们一家的命。”王友志直摇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鄙夷了,“他呢,以前是国民代表。汪兆铭要搞他的第六届国民代表大会,好师出有名,就满世界的抓代表。像陈老先生这样的社会名流,以前有做过代表的,特务肯定不放过呀。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一定要让他答应。可军.统的人也放话了,只要他们赶出席那个国民代表大会,那就等着丢脑袋。军.统已经下了追杀令,会不惜一切代价暗杀他们。陈老先生现在左右为难,已经快要崩溃,就求上咱们的门了。” 田蓝在边上一直没插话,这会儿要先笑了:“我就说怎么会这样顺利,原来是歪打正着。” 王友志一拍手:“可不是嘛!在登咱们的门之前,他们这些老小子已经坐下来商讨过一回了,共进退。宁可花钱消灾。所以后面一过来,谁都没扯皮。” 陈立恒哭笑不得:“看来还是军统跟76号的名头大,人家花钱买的不是咱们给的平安,而是想让我们当保镖啊。说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友志的眉毛今天尤其灵活,一上一下的,跟跳舞似的:“他是两边都不想沾,既不想76号找他的麻烦,也不想跟军统打交道。” 陈立恒笑出了声:“那他想的还挺美呀,覆巢之下,岂有安卵?国家都成这样了,他还想置身事外,青天白日做大梦!” 王友志是他的老下属了,清楚他虽然眼下脸上还带着笑,事实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是压着怒气呢。 他立刻识相地转头,询问田蓝的意见:“田主任,你看人都上门了,一把年纪还一趟一趟的跑,我瞧着怪不落忍的。” 田蓝似笑非笑:“是人家捐的钱多吧?” 王友志光棍得不行:“可不是嘛!光是那几栋宅子,就够安置好几个学校了。再说他也承诺,后面办学要用的钱,他也倾囊相助。这种身体力行真金白银支持咱们抗日的资本家,也是我们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要争取的对象。” 田蓝摸了下鼻子,十分诚恳:“别说你,换我我也动心。其实吧,这事不是没解决的办法。授权吧,就让他在外面宣布是我们的人,我们罩着他了。” 王友志差点没当场摔倒。 田主任这招也太狠了吧。 陈老先生一大家子都在上海呢。日本鬼子跟特务到处抓抗日分子,人人都害怕自己跟抗日两个字沾上边。 她老人家倒好了,直接让陈老先生宣称自己是铁血军的人,那不是生怕特务不抓他吗? 田蓝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怕什么呀?76号敢出上海吗?出了上海敢到咱们的地盘上闹事吗?只要他们不敢,军统也不会找事的。” “可他的厂在上海呀,那是他的大本营,他走不开的。” 田蓝笑了:“山不过来我过去。工厂是自己长在上海租界吗?那也是人建出来的。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