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们川军,拿肉身去填炮眼。” 那酸溜溜的意味,溢于言表。 刚刚轮换下来的国军士兵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大炮,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是……是我们的大炮,是我们东北军的巨炮!” 这一排排,精神抖擞的巨炮,都是他们东北的203毫米的巨炮。 刘成武这人嘴巴挺毒,直接讽刺:“哎哟,你们还有大.炮呀。开什么玩笑?你们要是有枪有炮的话,至于跑的比兔子还快吗?我看日本人的关东军都以为你们见鬼了,至于要跑那么快吗?” 那士兵已经跪坐在地上,充耳不闻刘成武的嘲讽,只抱着大炮喃喃自语:“对,就是我们的炮。我们团长说了要是我们的大炮,我们的雷诺坦克没有丢了,我们至于在山海关被人压着打,最后连山海关都丢了吗?”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对,你们骂我们是懦夫,没关系。我们没放一枪一炮,我们就拱手让出了东北。我们是罪人,我们活该耻辱。我们万死难辞其咎!我们军在淞沪战场上拼光了,我们也没办法洗刷这耻辱。这是我们的罪孽!” 周老师他们都听不下去,安慰了一句:“这也不是你们想的,这是你们上官糊涂!” 那东北士兵却没有因此而获得宽慰,只一个劲地摇头:“我们团长说了,将在外有所不受。不管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命令我们不抵抗,我们也不该听。那是我们的家乡啊,那是我们的松花江。我们就这样让出去,我们对得起东北的父老乡亲吗?” 刘成武抓了抓脑袋,直接吆喝:“哭个屁,大老爷们有啥好哭的?打死那帮龟孙子,给你们的弟兄报仇雪恨,替你们东北的父老乡亲报仇,这才是个爷们儿。” 田蓝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招呼他们道:“别废话了,既然有炮,那就人手一炮,全面设防,打!现在不是在打徐州会战吗?咱们江南,也叫小鬼子们瞧瞧厉害。” 谁都不关心这巨炮究竟是怎么来的。凡事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人的怀疑精神也一样。 既然被山崩压了的炮.弹能够重新回到他们手上,那为什么白白送给日本鬼子的东北炮不能失而复得呢。 有的时候,相信世上有神仙,相信自己能够感动神仙,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这样你就可以不为很多难解的谜题而困惑,只关注眼前的事情便好。 就好像眼下山上的将士们,大家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转移火炮位置,摆成炮阵。 这山神爷爷还真是体贴入怀,陈立恒的阵地图画到什么范围,周围就能凭空冒出一堆炮来。 会打炮的士兵连休息都顾不上,毫不犹豫地各就各位。不会的人也无需人专门吩咐,直接跟着帮忙,顺便学习。 几轮炮弹打下去,见习学生就能自己亲手摸到炮开始正儿八经地实践了。 会打炮的老兵瞧着都忍不住心生羡慕。果然吃苦的都是老人,这要是他们当年,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哟。 放眼全国,新兵训练营都没这条件。从来没抓过枪,连瞄准射击都没做过的民团团员居然直接发机.枪,所有人现场学习如何开枪。山上没有射击靶子,他们的靶子就是企图从后面包围上来的日本兵。 打,管他是人是鬼还是妖,反正瞄准了就是打,10发子弹打死一个,那也是一个。 第一轮布防下去,双眼猩红的陈立恒根本没法休息。 他又发布第二道命令:“敌后和正面战场相结合。现在我估计聚龙山附近日本人的火力都集中在我们这里。他们平常一个县分配大约一个中队的兵力,现在还在打仗,从外地抽调大部队兵力的可能性较小,还得自行调整。趁着敌人后方火力空虚的时候,各个抗日团体立刻开始行动,能端掉据点端据点,能打炮楼打炮楼。对付不了鬼子就对付汉奸,总而言之一句话,集中一切力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王友志立刻领命。 这一个多月,游击队到处骚扰日本鬼子,跟附近地区的抗日民间组织初步建立了关系。他和宁远县自卫队的曹队长配合,把消息放出去。 能进来的同志就进来打日本鬼子的脸,进不来的就在后面捅他们的屁股,反正不叫这帮畜生有好日子过。 命令发布之后,陈立恒才感觉嗓子干得要冒火。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猛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到底是怎样一股精神支撑着大家呀,他们所有人居然没有一个发出抱怨。 大概都以为自己快死了,就想着临死之前多杀几个鬼子好垫背,强大的精神动力将生理需要压到了谷底。 现在想想,这么跟日本鬼子硬杠似乎实在过于鲁莽。空间把卡秋莎送到他们面前,也许并非想让他们直接打日本鬼子,而是让他们好好研究卡秋莎的结构,然后仿制自己的火箭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