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一眼,用口型说:“你收敛一点。” 希尔低着头,双手握成了拳,等领主带人走了,他立刻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奴隶。 奴隶察觉是他来了,立刻就想躲。 旁边的管事哄闹道:“又要拿奴隶撒气啊!” “怎么总拿奴隶撒气,你都不觉得烦吗?” “小心这个奴隶也被打死了,你又要被领主大人骂一顿啊,到时候可别说我们在针对你。” 希尔表情狰狞地看向说话的人,他抓住奴隶的胳膊,把对方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抓着对方的头发,狠狠砸向旁边的树干上。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在领主面前编排我什么。”希尔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奴隶的头,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外翻,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来,他冷笑道,“要不然你们现在就去把领主大人追回来?说我虐待奴隶?” 希尔笑道:“去吧,你们去呀,我不拦着你们,你们想去就去。” 奴隶刚开始还在挥动双手挣扎,但很快,他动不了了,他只能被动的被希尔抓起来,然后被动的砸向树。 没人救他。 那些讥讽希尔的人也并不想救一个奴隶,嘴里可以骂骂,但完全不愿意跟身强体壮的希尔起肢体上的冲突。 奴隶被希尔抓住脖子,他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在希尔的牵制下动弹不得。 奴隶眼睛青肿地看向不远方的太阳,只是那阳光一闪而过,他还么能看仔细,眼前又黑了。 他的同伴们没人能救他。 他们只能等,等着希尔发完火,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被扔到地上的那一刻,奴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但他甚至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佝偻着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即便鲜血顺着头发流下来,也要浑然不觉,不能表现出一点痛苦模样。 “算了吧。”同伴拍了拍希尔的肩膀,小声说,“你这样,他们也不会对你多好。” 希尔又给了奴隶一脚,把刚坐起来的奴隶重新踹进了泥地了,奴隶吃进了一大口泥水。 “我又不是奴隶。”希尔突然说,“我跟他们一样,都是自由民,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是贴身男仆的是我叔叔,不是我父亲?” 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世袭,母女,父子,代代继承下去,除非主人不要他们。 他们为自己能给身份尊贵的大人们工作自豪。 一个年轻男人,如果他不想为某位领主或贵族大人物工作,那他就实在算不上是个男人。 希尔看了眼那个趴在泥地里挣扎男人——他已经完全无法从泥地里爬出来了。 没人敢去救他,而他自己的力量只能在原地挣扎。 他要完全清醒的陷入泥水中,他可能会窒息而亡。 在草地上窒息而亡,身下不过是个浅得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泥塘。 希尔来了兴趣,他慢慢走过去,眼神兴奋地看着男人无力挣扎,被泥水吞没的可怜景象。 一个人在平地上,都能泥潭淹死?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希尔蹲在泥塘边,他注视着男人的侧脸,发现已经面朝下平台在地上的男人时不时抽搐,似乎他还有感觉,还在求生。 男人蜷缩着的手紧紧握着淤泥,却借不了一点劲。 希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