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哭,肩膀一颤一颤的。 周衾一下子就愣了,立刻扳过她的脸:“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丁时漾吓了一跳,两只手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声音微哑。 “快说,就跟你能骗的了我似的。”周衾怼了她一下:“是不是也有人找你麻烦了?” 丁时漾不说话。 可沉默往往有的时候就代表回答了。 周衾火气‘噌’的一下就向上窜——真逗,现在针对她一个人都不够了,还得针对和她走得近的人。 女孩儿回头扫了圈教室里,下课大家都去洗手间了,没什么人。 “是不是聂斌?”她问丁时漾:“他欺负你了么?” “没有…周衾,你别问了。”丁时漾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隐忍:“他们就是吓唬吓唬我,没什么。” “聂斌那种人一向霸道惯了,他家有人在校方这边,有背景的。” 有背景?呵,她倒是想瞧瞧是什么背景。 周衾强压着火气回了座位,脑子里飞快盘旋着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坏点子。 聂斌这回惹到她了,真的把她惹火了。 只对付她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在周衾那根名曰‘理智’的尺度范围以内,但他不该去惹她身边的人,尤其是她还就丁时漾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聂斌这叫作死。 周衾下午没上课,以‘身体不适’要去医院检查为由请了假,苏红没多为难,还真有点怕她因为是学校里的这些事儿才身体不适,担忧的问了好一会儿。 差点让周衾没话可编。 离开了学校,少女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衾去了趟街上的电子城买了点东西,然后又找了家饭店吃了些饭才重新回到学校上晚自习。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会很难有胃口吃饭,所以要先吃。 夏天的晚上有些闷热,靠近窗户的位置隐约能听到窗外草丛里的蚕鸣声。 聒噪的,压抑的。 周衾几乎感觉自己是熬完这晚自习的两小时的,放学铃声一想,她第一时间就站起来走到聂斌的桌前。 “操。”聂斌吓了一跳,挑眉看着她:“你干嘛?” “谈谈,是我要问问你想干嘛。”周衾嗤笑一声:“学校后巷。” 她说完就走,并不担心男生不跟上来,因为像是聂斌那种人,狂妄自大,心比天高,他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周衾在后巷里抱着手臂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球鞋踢踢踏踏的声音。 聂斌来了,他甚至还不止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两三个男生帮他壮声势,甚至方琼雨也跟着来了——大概都是想看看女生这主动邀约是要搞什么名堂。 在他们一行人对面的周衾就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柔弱纤细,孤零零的。 但她毫无畏惧,看到聂斌,甚至还颇为讽刺的抬了抬嘴角。 “靠。”那嘲讽的意味十足,让聂斌一下子就炸了:“你他妈笑什么?!” “我问你。”周衾走到他面前:“你下午是不是找丁时漾麻烦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哈,老子找她麻烦又怎么了?”聂斌笑了声,神色和强调里带着一股穷凶极尽的恶劣:“或者说那不叫找麻烦,就是告诉她千万别遇人不淑,离你远点……”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看着眼前聂斌的脸被重重的扇到了一边,周衾揉了揉自己发疼的手掌,冷淡道:“你承认了就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