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上。索性木椅被破坏的并不严重,还可以承受得了夜枭的重量。 将夜枭翻了个个,季流云注意到夜枭的左腿往外不断地渗着血,而脚裸处却绑着一个特别小的竹筒。因为需要给夜枭的脚做治疗,所以季流云先把竹筒解下来放在了一边。 简单的处理,绑好绷带后,夜枭感激的啄了一下季流云的手背。季流云点了点夜枭的头,无奈的笑了笑。 当她想起那个小竹筒想打开来看一看而回过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吓得她向后退了一下,将木椅推远了些。 木椅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尖利而刺耳。 “水,水姐姐!”季流云胆怯的叫了一声,水娘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怒气冲冲的眸子里面像有火焰在跳动,若不是离得这么近,害怕殃及池鱼,季流云倒是挺想赞句美的。 好一会儿,水娘的眸子才渐渐的恢复平静。“那只枭,”她余光瞟了一眼,然后看到夜枭哆嗦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虎你也敢碰!” 季流云不由自主的也打了个哆嗦,“没,小雲,小雲不敢。” 大白也拖着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爪子安抚的拍了拍水娘的肩,像是在说,消消气吧,我没事。 虽然平日里欺负大白的人中,水娘是最严重的一个,但确是及其护短的。若是有人或动物在自己面前和大白起了争执,水娘必是第一个出手的。 护短之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护短的时候不会论青红皂白直接先揍一顿再说,具体是谁挑起的并不重要。 “小雲你起来啊,跪在地上不嫌脏啊!”水娘恢复正常后就一脸嫌弃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季流云,甚至连脸上都清楚的看的到嫌弃你三个大字。 季流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一手撑着地爬了起来,拂了拂裙子上的尘土,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像是惧怕什么似的憋了回去。 “这只夜枭治好了就让它走吧。”水娘又瞥了一眼那只躺在椅子上装死的夜枭,“下次在欺负大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季流云呼出一口长气,果然习武之人的杀气太可怕了。水姐姐太恐怖了,为了大白连只鸟都不放过。 突然她的视线被不知什么时候滚到手边的竹筒吸引,竹筒小拇指般粗细,边缘有一个凸起的小接口。 季流云的手下意识的摁了一下那里的机关,只听“咔哒”一声,小竹筒裂为两半。从里面滑落出一张极薄极轻的纱巾,淡紫色如烟纱笼罩的色泽,醉人的颜色。 水娘也在听到这声细小的机关声转过了头,入眼的便是破裂在地的竹筒还有季流云手中的色彩迷醉的纱巾。 “那是什么?”她问道。 季流云摇摇头,然后将纱巾摊开,里面的字迹分外熟悉。 那是笙哥哥的笔迹,季流云记得很清楚。 “笙哥哥的来信!” 季流云浏览了一眼信件突然道,“我的天!二殿下竟然中毒了!嗯,呃,那个,”她有点忐忑的瞄了一眼,然后在看到水娘向她示意着继续的表情后道,“水姐姐,您能下山去看看二殿下的毒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