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痛觉神经敏感,平常的小伤都痛的难以忍耐,更可况是乱棍砸在身上。 被砸的每一下,都伴随着兰秀嘶哑的嚎叫,惨叫声在空气中传播的很快,无孔不入的插入每一个缝隙。 翠绿的衣衫,渐渐染上了鲜红,宛如绽开的罂粟,妖艳而诡异。板下的兰秀已经痛的没有了血色,苍白的唇瓣上全是被咬破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痛,已经有些麻木了,兰秀现在只盼着能一板子打死,也好少受些折磨。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人们的心上。房间内静默的可怕,一个胆子小的侍女因听到兰秀的痛呼声,不慎打落了茶壶。宁老太不带感情的眼神一扫,吓得她一个“扑通”,跪在地上。 兰秀的磨难还在继续,庭院内残忍的刑罚还在进行。云语非和萧氏的额头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水珠,脸色越发的难看。 宁老太现在的做法,完全没有给云昊天一点面子。 这个老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主了!屈居于他人身下的云昊天敢怒而不敢言,嘴上却还要讨好的假笑,心里却已经恨得想咬下宁老太一块肉来。 木板打在人身上的闷响一声声的传来,兰秀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无力,慢慢的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没到一个时辰,庭院里只余木板的敲打声,就连呼吸声都不见了。 “老夫人,那婢女不经打,好像死了。”庭院中的一个侍卫向宁老夫人汇报道。 宁老太犀利的扫了屋内一眼,将每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埋了吧。”侍卫领命退下,此时的兰秀仅剩尸体一副。 一朝笑颜如花,如今一方草席。临死前没人敢为她收尸,只得曝尸荒野。兰秀的一生到此算是终结了。 云琉雅有些感慨,曾经的仇恨随着兰秀的惨死无疾而终,死了敌人,快意却并不见多少。 人命如草芥,上位者可以毫不留情的践踏下位者的名誉甚至是性命,而下位者只能提心吊胆的苟延残喘甚至丢弃性命。 兰秀的死,云琉雅并不同情,说到底,不过是兰秀咎由自取。但这次事情后,云琉雅更是坚定了向上爬的决心。想要人莫欺,必为人上人。 宁老太的铁血手段让萧氏母女陡然一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兰秀的死不是终结,而只是开始。 “下人做事,必有他人指使。就算这丫鬟是罪魁祸首,作为主子的疏于管教也该罚。”宁老太的话验证了萧氏母女的猜想,这老太婆真是想要她们母女的命啊! 萧氏慌忙将头转向云昊天,眼中满满的哀求。云昊天自是不忍,还未说话,宁老太又说,“昊天,作为一家之主,当家主母被迫害,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秉公惩戒的对不对?” 云昊天顶着头顶灼热的眼光,没有言语。袍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拳,在掌心出留下几个鲜红的指甲印。 没有得到回答,宁老太脸色不郁,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云昊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个妾室庶女。云昊天,我今日把话放这,这对母女你是罚也得罚,不罚,也得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