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外面是什么情况? 拖拉机?二儿媳?搬东西? “妈,二弟妹弄辆拖拉机搬东西?”大儿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猜测道。 姜母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定是老二家的装模作样,她上哪弄拖拉机。” 大儿媳就说:“之前咱爸不是还说,二弟妹的大哥跟砖厂厂长还挺熟的,我记得砖厂有拖拉机。” 姜母面上还是不信,但心里却是信了,眼见着大门被人从外头不住的拍着,她都有些心疼。 这大门是木头做的,而且都十几年了,再这么拍下去非得散架不可,于是赶紧让大儿媳开门。 门打开,门外果然停着辆铁家伙,机子还‘突突’的响,机头烟囱上还冒着烟,一群好事的邻居堵满了胡同,而几个壮汉站在门口,最前面站着最高大壮实的汉子,也就是杜向东。 而杜向东旁边,站着皮包骨的杜向红。 杜向东这次把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都带上了,不过可不是原身那些狐朋狗友,而是生产队最近熟悉起来的一些朋友,其中当然有果建良,还有崔家几个兄弟,以及大队长还找了几个身体壮实的汉子帮忙,毕竟他是来镇上,这么上门大队长生怕他们生产队吃亏。 其实他们也没打算打架,就是想壮壮声势。 不过只是这样,姜母和姜大嫂就已经咽了咽口水,姜大嫂有些发怯的问,“二弟妹,你回来就回来呗,还带这么些人干嘛?怪吓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打群架呢。” 姜母强自镇定的说:“就是,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也不用找人来吓唬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怎么样,我一定要去法院告你不孝,看你不得蹲大牢。” 这年头讲究孝道,如果被老人告不孝顺,就相当于在社会上没法立足了,周围人都会戳你脊梁骨不说,还会被批评教育,前几年管的严的时候,劳改教育都有可能。 所以姜母这么说,这威胁杀伤力还是挺强的,一般父母不会这么做,这也就是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妇。 周围邻居一时窃窃私语,觉得杜向红不知是怎么对她婆婆了,一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过也有小部分知道情况,也说这婆婆不好伺侯,还要把儿媳往死里逼。 姜母听到有人说她不是,就嚷嚷着让看热闹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可惜看热闹的不但没被她赶走,反而越来越多。 杜向东又提高声音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大婶,你刚才是聋了还是装聋,我们是来搬我妹妹东西的,你扯那些干什么?还有,我妹要跟你儿子离婚,以后你也不是她婆婆了,你没什么资格跟她谈孝不孝顺。” 姜母本来还挺中气十足的跟一边的邻居吵架,此时听到杜向东的话,脑袋突然就是嗡了一声,“你,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向东,又看向杜向红,“你什么意思?离婚?你吓唬谁呢?我不是吓大的。” 杜向红平时在这个婆婆手底下干活,常年忍受她打骂,婆婆积威已久,她本能的就是有点怕。 她缩了缩脖子,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脚步不住的就后退了两步,还是杜向东一把扶住她的肩,止住她的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哥哥,鼓起勇气说:“我、我要跟你儿子离婚,早、早就跟他说过了,我现在来搬我自己的东西。” 一个星期之前,姜建军来找她的时候,她提出分家,姜建军最后说要回家商量下,她就没有跟对方回去,当时虽然没有说要等几天,但也说过几天要是没有消息,那就直接离婚。 现在等了一个星期,姜建军一点消息没有,她对他也没什么期待了,所以今天就直接跟大哥过搬东西准备离婚了。 其实这一个星期她想了很多,想过如果姜家同意分家她会怎么样,想过以后自己带着闺女过会怎么样。顺着大哥之前跟她说的思路,她突然觉得离婚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可能就是因为有哥哥支持,她胆子也大了点,反正以后要是有人笑话她,欺负她,也有人帮她。 而且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事坚定了她离婚的决心,就是她给三个闺女洗澡时,发现她们除了一身排骨外,就是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有拿笤帚新打的瘀伤,也有以前被火棍子打的旧伤,新伤旧伤叠一块,也是触目惊心。 她以前在姜家的时候,几个闺女被打时她每次都特别痛苦,每次都叹自己命不好,孩子跟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