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呆了呆,什么也没说,领着两个儿子就赶紧回来了。 怎么不是这事吗? 罗树琴心有些发慌,“你说的什么事?” 这哪个碎嘴子说的,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不管怎样,杜向东也没想再瞒着,于是便把原身之前欠的赌债一五一十说了,当然他也不可能说自己是穿书的,这事太离奇,说出也没人信,而且这个情况好像他在逃避责任一样。 罗树琴听了愣了足足十几秒,反应过来便进屋了。 杜向东心内有些惶然,在农村这种事可是大事,搁一般人家媳妇,那得手边有啥趁手抄起来就得打起来,然后再扯着去打离婚才对。 毕竟这笔钱放这年代要挣十年还能还上,这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绝望了。 可现在媳妇居然没反应,这让他不知所措,他跟了上去,“媳妇,这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我怎么说都没用,你以后看我表现行吗?” “你开柜门干嘛,行吧,你拿啥打我一顿吧,我绝不还手,只要你消气就行。” 杜向东一顿叨叨,然后也不看媳妇到底拿出了个啥,就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某个不明物体往自己身上招呼,他打定主意让媳妇出气,把这事赶紧了了。 谁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像中的痛感,他一点一点的撩起眼皮,就看到媳妇抱着个瓦罐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 这? 这瓦罐是他家装钱的那个,还是前两天他让媳妇装这里的。 “反正也是你赚的,拿出还钱吧。”罗树琴将罐子往他怀里一塞。 杜向东被动的接过罐子,在媳妇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 他只得苍白的安慰,“我有办法的,你放心。” 罗树琴不在看他。 他有屁办法。 下午杜向东活都没心情干了,就坐在生产队的猪圈外发呆,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尽快弄到钱。 可想来想去也就那几样,正发着愁就见老杨头背着筐牛粪经过,他虽心情不佳,还是站起来一把夺过牛粪,就好像跟牛粪有仇一样,几步走到平板车上,哐叽把一筐粪倒上去。 然后再大步流星回来打算把筐还给老杨头,可是他走到近前,却发现老杨没有接筐的意思,而是扭头就往回走了。 “诶?我说老头儿,你干嘛呢,给我站住。”他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 在外面人看来,就好像他又日常骂老杨似的。 杜向东追着老杨到牛棚,声音才小了些,“老杨,你干嘛呀?筐不要了。” 谁知原本背对着他的老杨,突然回过头,递过一张好似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皱巴巴的纸,上面还写着字。 “苏振兴。”杜向东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老杨哑着嗓音开口,“他是我学生,在市百货大楼工作。” 杜向东挑眉,老杨又接着说,“他应该能帮你。” 他有些复杂难言的看着老杨,显然老杨是知道他的情况了。 “你也别多想,他也许能帮你,也许还帮不上呢。”老杨又说。 杜向东想把纸条推回去,想说自己之前帮他不是图这些,可这样又不免有些矫情,于是很多话便都咽回了一句,只化作一句,“谢谢。” “别谢我,”老杨满是慈和的脸上皱纹扯了扯,露出一点点笑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