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总是在不断重复着告别。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不紧不慢吃完早饭出发。 下午开到兰州,两个人把车停在房车营地,直接打车去了南滨河中路的黄河边,乘坐羊皮筏子,在宽阔的黄河上漂流到中山桥。 漫步到桥心,趴在栏杆上看着桥下湍急的黄河水,等待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天有些阴沉,河上的风还挺凉的,旁边有对情侣,看上去还是大学生的样子。 男孩把女孩圈在怀里,两个人看上去暖和了许多 。 江以北轻咳一声,问苏酥冷吗。 苏酥摇摇头,裹紧身上的防晒外套。 江以北淡淡看她一眼,他发现他们的亲密只局限于床上。 天黑后中山桥和不远处的白塔山被灯光勾勒出浪漫的轮廓,两个人爬到了白塔山山顶,俯瞰灯光串连成的黄河和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从白塔山下来,他们打车去了正宁路夜市。 夜市入口车水马龙,走近去之后是一条狭窄的长街,两旁是一家挨一家的摊位,路人游客川流不息。 苏酥一到这种烟火气很重的地方,心情就莫名的放松和舒适,溜溜达达地逛了进去。 走了几步看到芝士榴莲饼,苏酥问江以北要不要吃,江以北毫不掩饰对这两种食材凑到一起的不解和嫌弃。 苏酥买了一份,吃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忍不住向江以北推销,“要不要尝尝?真的很好吃。” 江以北两手抄着兜,纡尊降贵探过脸来,苏酥插起酥皮里馅料最多的一块递到他嘴里。 “味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江以北只注意到苏酥递吃的过来的手,没尝出味儿来。 “再来一块。” 他淡淡说。 苏酥又插起一块喂给他。 江以北连着要了三块,唇角一抹痞笑再也藏不住。 苏酥也察觉到什么,把纸盒塞给他,“自己吃。” 江以北接过来,又吃一块,把盒子递还给苏酥。 淡淡说:“太难吃了。” 苏酥简直无语。 路过一家牛奶鸡蛋醪糟摊子,排了挺多人,苏酥也过去排,江以北跟在旁边,站人群里很是出挑。 苏酥跟江以北说:“这条夜市的牛奶鸡蛋醪糟上过舌尖上的中国,不知道我们排的是不是那家,不过我听同事说这条街上哪家味道都不会错。” 苏酥饶有兴致看着白胡子摊主把铁锅里的牛奶烧开,飞上一颗鸡蛋,添上一大勺醪糟,装碗的时候再撒上花生碎和葡萄干。 好不容易排到两杯,苏酥觉得味道还好,江以北尝了尝,觉得味道有点怪。 苏酥笑着说:“出来旅游的人不都这样吗?重要的是看过吃过,好不好看,好不好吃,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江以北:“我可以带你去西藏,住在牧民的帐篷里,喝他们亲手熬的酥油茶,能看到好看的,也能吃到好吃的。” 苏酥有点感兴趣,却没说话。 路过卖羊头的摊子,苏酥看着玻璃橱柜里一排整整齐齐的熟羊头,龇着牙,有的眼睛还是睁开的,感觉有些瘆人。 摊位后面坐着几个食客,看上去吃得很是津津有味。 苏酥问江以北:“你敢吃羊头吗?” 江以北点点头。 他没什么不敢吃的,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除了画画,其他事情上都挺糙的。 苏酥:“我好几次都想尝尝,就是提不起勇气。” 江以北:“你可以尝尝。” 苏酥摇摇头。 逛到第三家羊头摊子,苏酥忽然说:“还是尝尝吧,不然到老都得惦记。” 江以北笑笑说好。 苏酥担心会膻,选了个一看就很入味的麻辣烀羊头,江以北付了钱,把羊头端到摊位后面,两个挑了张桌子坐下。 苏酥还是不太敢直视羊头,江以北带上手套,把上下两排骨头拆了放到一边,看上去就没那么狰狞了。 他撕下一块软烂的肉皮放在苏酥碟子里,苏酥戴上手套捏起一块尝了尝。 “挺好吃的。” 她朝江以北笑笑,眼底的卧蚕弯出好看的弧度。 江以北把羊头上最嫩的部位拆下来放在盘子里,他一边拆,苏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