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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妾(双重生) 第10节


面如出一辙,可打开后里面的内容却大相径庭。官白纻只是瞧了一眼,便知道了他的谋算。

    前世,他看上去隐忍蛰伏、是在扎实谋算,可是官白纻清楚,不过是因为殷俶心中对睿宗还心存几分侥幸和期待。他以为睿宗是受了奸人蒙蔽、是信了李贵妃的挑唆、只是更偏爱表面风流的殷觉,实则对自己这个嫡子应当还是有些许情意的。

    他在睿宗面前,去揭穿李贵妃和殷觉等人的谋算,尽管有郑国公在背后敦促,也从不会主动设计反击。

    已然是嫡长子,怎么可能不立他为太子?可是后来发生的种种,殷俶被睿宗送往西南剿匪、险些丧命,又被睿宗立成收盐税的靶子被天下人唾弃……。

    “名正言顺,就是最大的名不正、言不顺。”

    殷俶勾唇,一双眼如浸润着溪泉的玉石,不见丝毫恚懑之色,他半阖下眼去看官白纻,纤长浓密的羽睫长而卷翘,只是看着你,便无故生出股缱绻的意味,“今生”,他顿了顿,“也只剩你一个了。”

    他这话,是告诉她,他对睿宗的所有父子念想已然断干净,只剩下官白纻一人是他可真正倾心相待之人。

    官白纻瞧了瞧她,舌尖儿泛起些许甜,她瞧不得他这种温柔又缠绵的神态,每每看见,那心里的贪念便会如荒草般疯长。你既然视我为唯一可以信任在乎之人,那我倒是想问问,若与陆蓁蓁相比,你对于我们二人的情意,又是谁更胜一筹。

    她暗中掐了掐掌心,叫自己不要生出妄念。半晌后,官白纻拿起第二本册子,“殿下想要多少本?”

    “不必太多”,殷俶摊开掌心,“不过是这朝中重臣,需人手一本即可。”

    “鸦娘会将这册子拆了混进绣谱里令京都里的印书局混印,绝不会露了行迹。至多十日后,鸦娘如何将这些物品递予您。”

    “自然是光明正大地送进宫来。”

    “十日后便是宫中选秀之日,你设法较阁老送你入我重华宫,作个女官。”

    殷俶眉眼弯弯,露出笑意。他这一笑,乌发玉冠、那午日的光细碎地落尽那两泓清水一样的明眸里,流淌着历经岁月风霜沉淀出的情形自持与不露痕迹的锐意。

    官白纻这才惊觉,这个被他称作“爷”的男子,虽然壳子里仍旧是前世那个经历众多磨砺后心思深沉、不愿被随意揣摩的帝王。但样貌却还是个实实在在、刚刚弱冠的郎君。

    他眼角眉梢方才褪去少年的稚气,而生出几分青年男子的清俊之气。身姿颀长,前世的威势却还只是隐隐成型。就如那虽有大气象却还方才成年的幼龙,虽然知道对方的尊贵,却难以生出过分的敬畏之心。

    她心里燎原的情爱之欲,隐隐有压倒对他的畏惧之心的势头。

    便是他一直退避又如何,今生二人重来,她没有如前世那般不光彩地入宫,他又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亲近之人。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生出贪念、不能有独占之念。她便要将陆蓁蓁那等人的影子从他的心中连根拔除,从此之后,除了自己,旁的女子便都不绝不能入他的眼。如若真有这样的人,便休怪她心狠了。

    眼中滑过一丝幽暗的狠意,官白纻收拾了情绪,将书册揣进怀里。她拨了拨鬓角的碎发,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爷,可还记得钟妙嫣?”

    殷俶只是看她,眼里难得生出些许茫然之色。

    “便是前世,贵妃娘娘安排与您在房事上开蒙的琴师之女。”

    “爷没碰过她。”

    殷俶眼角眉梢透着股子漫不经心的散漫。

    自然没碰过,前世殷俶为殷俶在房事上开蒙的女子,就是菊花宴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她。随后,她便成了殷俶的宫妾。谁人少年不风流,初尝情爱滋味的殷俶与官白纻虽然青涩,但耐不住对于鱼水之欢的好奇懵懂,二人也有过一段很是荒唐的时日。

    只是,那都是前世了。

    殷俶今生不想要她再作宫妾,那他自然是要纳别的女子的。

    “那今世,爷可愿纳她?”

    听出她话里的痴怨,殷俶不动声色,“自然是陛下与娘娘如何安排,我便如何遵从。这些事,不必违拗他们的心意。”

    官白纻只觉方才舒缓的心口,又梗住了。她不自在地撇过头,即刻便要告辞离开,却被殷俶再次拽住手腕,强硬地箍回石桌对面。

    “心机丢了不少,脾气倒是见涨。”

    “鸦娘什么都缺,独独不缺满腹的阴险和心机”,她如此骄纵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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