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的妓.女。 这女子虽是低等妓.女,先前却曾无意见过魏琏一面,识得魏琏。 不光如此,她前几日夜里在房中睡得好好儿的还险些被人从窗户外翻进来给扼死。 这女子吓坏了,隐约猜测到要杀的人可能是魏琏,毁容之后老鸨不仅不让她接客,还把她丢到柴房中让她做烧火婢自生自灭。 就在昨天夜里她趁人不备从平康坊逃了出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女子豁出去了,干脆跑到齐王面前来告状。 齐王听后勃然大怒,顺藤摸瓜把齐王妃也给查了出来,齐王妃面色惨白地和儿子跪在齐王脚下,哭得肝肠寸断,“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琏儿,这事儿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愚蠢!那你也不能草菅人命啊!”齐王长叹一声。 齐王妃面色苍白,只低头抹着泪儿,并不为自己辩解。 齐王看着妻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软了,但是这皮糙肉厚的混账儿子他可就没怜香惜玉的闲心。 齐王恨恨地又瞪了魏琏一眼,指着魏琏的鼻子骂道:“孽畜,都是因为你这讨债鬼,背后我和你母妃到处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我原也没指望闯荡出什么功绩,可你倒是好啊,君子六艺一问三不知,吃喝嫖.赌,样样都精!”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气极的齐王上前狠踹了儿子一脚,魏琏也不敢躲,又从地上爬起来抱住父王的腿,嚎啕大哭道:“父王,儿知错了,求您再原谅儿子一次,儿往后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惹是生非!” 齐王妃也膝行过来与儿子一道哀求,“王爷,琏儿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隐疾,做出一些糊涂事在所难免,他还这么年轻,你不能弃了他呀!” “王爷还记得琏儿小的时候么,那时王爷多疼爱他啊,时常将他抱在怀里,还说这孩子生得比世子和二郎都像你……” “王爷,琏儿他已经知错了,只要您肯教教他,他一定会改过的,王爷……” 齐王与先王妃郑氏新婚时也曾琴瑟和鸣过一些时日,后来两人离心离德,成了一对怨侣,齐王怀疑长子血脉,便未曾再踏进郑氏院中一步。 直到长子长大后样貌与他十分相似,他才请立了长子为世子,后来郑氏故去,他无心再娶,便将侧妃张氏,也就是如今的齐王妃扶正。 二郎因是他与婢女醉酒之后犯错的结果,所以从小到大他始终对这个儿子感情淡淡。 而张氏温婉贤淑,年轻美貌,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敬畏温柔,故此他对小儿子三郎幼时多了几分溺爱,却也间接纵容放任。 如今事已至此,到了这般境地,说到底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出了这等丑事,一旦传扬出去只怕齐王府颜面无存,为了皇室颜面,也为了小儿子能改邪归正,齐王只能将魏琏暂时送离长安。 连同先前的那来告状的□□和所有知情之人都给了一大笔银子封口。 三日后魏琏就带着妻子宋淑仪风尘仆仆地去了穷乡僻壤的通州赴任,补了先前通州司马的阙。 宋淑仪一路上抽抽噎噎哭个不停,魏琏则是一脸憔悴消瘦面无人色,夫妻两人不像是不像是去赴任倒像是要去赴死。 齐王妃看得实在闹心,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你若是不想去,便和离算了。” 宋淑仪面色一白。 齐王妃又握了媳妇的手,柔声道:“这次之后琏儿必定能知晓你的好,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你也别再这样委委屈屈了,再说你要是和离,以后还能再适好人家?” “琏儿到底是王爷最疼爱的儿子,王爷此番只是让他出去历练,磨炼他的心志罢了,你当真是将他赶走永不回了?” “过不了多久肯定你俩还能再回长安,到时候他在朝中凭着外放的政绩一路青云,年幼时犯下的小错也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玩笑罢了。” “他日我必定要把害我儿的那小人碎尸万段,便是世子妃你也指日可待,你M.dAmiNgPUMp.coM